“鲤鱼胡同么?”李应宏沉吟了片刻,而后道:“带了什么,拿进来与我看看吧。”
“是。”
管家这才进了屋,将那竹管呈到了李应宏的面前。
一瞧是这竹管,李应宏便知那小厮所言不假,只是不知道那鲤鱼胡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用指甲一划,刮去了上面的蜡封,而后拧开了竹管从中抽出了便笺,抖开之后就只瞧了一眼,李应宏便赶忙将其倒扣在了桌面上。
“王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嗯。”李应宏轻皱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备马,本王我要亲自过去一趟。”
管家问道:“王爷您是要去这鲤鱼胡同么?”
李应宏一抬眼皮,瞪了他一眼道:“多嘴!”
那管家也不知自家主子哪来如此大的火气,忙是将脖子往后一缩,只应了声是便赶忙退了出去。
“说不得这两日还要换个管家……”李应宏双眼微眯,而后又将便笺拿了起来,上上下下扫了一遍。
原来郑婉儿在这便笺之上,说她大概已经知晓上次在广安寺行刺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望他到鲤鱼胡同当面细说。
他今天一早都在为此事而发愁,他自己所派出去的密卫也都说不曾探查到什么可疑之处,如今一听说是这刺客有了消息,李应宏又哪里还能坐的住。
不多时马匹就已准备妥当,李应宏翻身上马,直奔鲤鱼胡同。
一路之上,李应宏纵马狂奔,所经之处皆是一片混乱,还有数个行人躲闪不及,竟被他直接撞了上去,不过好在最后也都只是被刮蹭倒地,不曾闹出什么人命。
一到鲤鱼胡同,早有小厮在门口侯着他,见他果真来了便忙迎了上去。
“等我的人现在何处?”将手中缰绳交在了小厮手中,李应宏急声问道。
“就在后院竹楼……”
这小厮还没把话说完,再抬头一瞧,自己身边又哪里还有李应宏的身影。
如风一般,李应宏穿廊过门,来到了竹楼以外,略掸了掸身上的风尘,又整了整自己的衣冠,这才迈步上楼。
“到底是谁知晓了那刺客的行迹,快快告知本王,如若属实本王一定重重有赏。”
人未到声先至,那李应宏此刻满心欢喜,一步踏入竹楼以后,便一眼瞧见了此刻正坐在桌案后面的郑婉儿。
一时间李应宏只觉原来的欢喜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而且心中还隐隐有些无名火起,当即沉下了脸色道:“怎么是你在这?”
“怎么就不能是我呢?”
李应宏四下里看了看,见这屋内确实没了旁人,转身便打算下楼而去。
见他要走,郑婉儿起身忙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