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死!!!”
“陈正奎,杀我兄长之人果真是你!”
白猛闻言怒吼一声,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深深的惧意。
他的实力尚在白家大爷之下,就连白家大爷也不是陈正奎的对手,他又如何能够应付?
更何况如今他不仅要护着昏迷不醒的白倩,还要同时应对陈氏兄弟,其中的凶险比当初的白家大爷更胜十分!
“这十数年来老夫对你白家多番忍让,你兄长之事老夫早已算是做了补偿。
不过你若仍旧有心报仇,待老夫处理完标儿的丧事随时恭候。”
事到如今陈正奎也懒得隐瞒,直言不讳的漠然说道。
白猛闻言骑虎难下,看了眼身旁默不作声的仆妇,愤然怒斥道:“你杀我兄长,害我白家衰落至此,仅凭这区区所谓的忍让便算是补偿?
陈正奎,我白家虽非江南十二世家,更非荥阳郑氏这等千年望族。
但你若是咄咄逼人,我白家也不是好欺负的!”
“哼!
是与不是一试便知!”
陈正奎已然疯狂,毫不在意白猛的威胁。
陈道远见状反而有些后悔适才阻拦白猛离去。
如今的陈家可是在他的掌控之下,大多数好处也是由他陈氏二房享受。
若非如此陈正奎父子二人也不会算计白倩,妄图另立门户,鸠占鹊巢侵占白家的产业。
但如今陈标已死,陈正奎心若死灰,他若当真不顾家族利益强行杀死白猛,最终吃亏的必然是他陈氏二房一脉。
若早知陈正奎一反常态如此强硬,他适才便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白猛父女离去。
待回家之后有家族长辈一同镇压,陈正奎便是想要报仇也无能为力。
可是如今以他单独一人,还真不知能否降服剑术出神入化的陈正奎。
“陈家主,莫非你也想与我白家鱼死网破?!”
眼见陈正奎不依不饶,陈道远凝眉不语,白猛趁机朗声质问道。
身为世家之主,察言观色的本事他还是有的。
“这……”
陈道远闻言一阵纠结,身体缓缓朝着白猛靠近,手中的宝剑隐隐指向陈正奎。
显然在亲情与自身利益之间,他已然选择了后者。
“大兄还请稍作忍耐,此事尚未查清,白倩或许并非真凶!”
“好好好!
老夫十数年隐忍却换来这等结局。
既然你不顾血脉亲情,老夫今日便尽一尽兄长的责任!”
陈正奎见之越发愤怒,不待陈道远开口说和,便欲直取二人性命。
只见他脚尖猛然顿地,身影宛如离弦之箭般激射而出,瞬间便已来到二人身前。
而直到此时此刻,陈道远两人依旧长剑垂胸,竟连半点反抗的姿态也未曾做出,甚至连陈正奎的移动轨迹也未能看清。
三人之间的差距已然不言自明!
“叮~”
正当两人面露惊恐,引颈待戳之际,一道白光突然自陈正奎右侧射来,险之又险的架住他的长剑。
陈正奎见之面色一变,感受着剑身传来的强大力道,猛然退后数步凝神戒备。
“陆盛!
此乃我陈家家事,扬州府衙莫非想要胡乱插手?”
“唉~
案情尚未明了,陈兄怎可滥杀无辜。
不如待本官查清缘由,再给陈兄一个交代如何?”
一名容貌英俊的青年官员笑着劝道。
陈正奎闻言深吸口气,今日之事怕是有些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