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根本不在意他们的死活，但你能不能告诉我...”

乐行渊的声音忽然变得冷冽了起来：“你他妈到底是什么东西？”

同样的问题在离开人皇墓后，乐行渊便问过对立。

那时后者的回答是让他自己去寻找答案。

这次她也同样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认为呢？”

听她的语气，似乎无论乐行渊说她是什么，她都不会否认。

一股怒意出现在乐行渊的眼中，对立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直接将他激怒了。

“我要听你的回答！”

对立轻笑了一声，淡淡说道：“你可能并不需要我的回答，因为这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听着这话，乐行渊想起了闻纵，那个用生命为代价换他们离开的老人。

“闻太师说过，人生在世，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我不在意你的回答对我有没有好处，我只想知道真相。”

顿了顿后，乐行渊极其认真的说道：“一切的真相。”

乐行渊是照着他师父石远给他的指引找到了对立，若是石远没有欺骗他的话，那对立便是他父母留给他的。

但经历了荒城、人皇墓以及绝龙岭的经历之后，乐行渊便对对立的真实身份产生了怀疑。

首先是当初的荒城。

对立不仅仅是帮助他从何日晚手中逃生，还破解了徐无绪用邪气布下的结界。

要知道那结界可是连凝元境的白鹤羽都束手无策！

其次便是人皇墓中的经历。

当初人皇墓那一方小世界对乐行渊产生排斥和恐惧，将其送到了以第二代人皇张晨为首的历代人皇面前。

后来张晨他们认为是逐日鸿冥的缘故，乐行渊为了自保也没有点破。

但其实他心中却是十分的明白，那方小世界之所以排斥恐惧他的原因根本不是逐日鸿冥，而是对立。

能让一方小世界感到排斥和恐惧的存在，其真实身份直接就呼之欲出了。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乐行渊便已经知道对立是来自于深渊。

但那时因为自己父母的缘故，乐行渊心中还是留有一丝幻想。

然而最后在绝龙岭中，他所见所闻却是将这一丝幻想彻底的打破了。

绝龙岭中那些浓郁的邪气和对立所散发出来的气息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根本没有一点区别。

对立安静的听着乐行渊的讲述，没有插话。

直到最后乐行渊停止讲述之后，她才说道：“不错，你的猜测的确没有错。”

乐行渊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了起来，一股杀意毫不掩饰的出现在其眼中。

“这是在表明你的立场？”

对立笑了一声，说道：“何必这么着急？”

乐行渊平静的说道：“若是在来到凉州之前遇见你，我或许不会如此。”

在来到凉州之前，乐行渊甚至不怎么知道深渊的事，因此自然不会在意对立的身份。

但来到了凉州之后，知晓了深渊之事，同时也亲眼看见了邪念造成的破坏之后，乐行渊便不可能对后者的身份置之不理。

对于乐行渊的态度，对立不置可否，说道：“有时候你所认为的真相并不是真正的真相，就如同现在。”

乐行渊问道：“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离开人皇墓之后我便说过，你现在应该不会相信我说的话。”

对立说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寻找真相呢？”

乐行渊眯着双眼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你体内待了这么久，发现了几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