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让蛟马变得温和,对上天猿我不知道,但即使同样有效,你觉得我要取它内丹的时候,天猿会不会束手待毙。”李良说道。
“哼!天猿的内丹我来想办法,你最好快些把上面的内容参悟。”司徒钰冷哼道,脚下凭空生出一股风,也不见他怎么动作,已经踏上风头,消失在夜色中。
月圆如盆,用来给学子使用的房间当然比不上白马寺的藏经阁,也没有照明用的珠台,但也提供了蜡烛,李良点亮了蜡烛,取出笔墨纸砚,一会儿低头研读化胡经,一会儿抬头沉思,不时在纸张上写着什么,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时辰,最后一缕注视的目光渐渐消散,李良才停下笔,看着手中的经书,第三页经书就像笨熊的蜂蜜,老鼠的奶酪一样诱惑着他,但他知道自己还需要等待,等待一个可以真正拥有它的机会,将第三页经书珍藏好,李良翻身上床,脑海中一会儿浮现自己在暮云寺晨钟暮鼓的日子,一会儿浮现颜齐郡主,一会儿又看见那头蛟马,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终于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李良就被外面嘈杂的声音乱醒,他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就见外面人声鼎沸,马上将窗户关上,从院子后门翻墙而出,溜回到前面,拉住一个看热闹的学子问道:“这位兄台,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大家为什么都聚集在这里?”
“不敢当,不敢当,我叫吴大用,是玄字堂的学生,听说咱们学宫里进来一个弄臣,大家群情激愤,正要抓了他去找大祭酒对质。”
“什么弄臣?”李良莫名其妙。
“说是皇帝陛下的一个马夫,因为把皇上喜欢的马儿伺候的好,竟然也堂而皇之的进了学宫,如果只是进了学宫也还罢了,有教无类嘛,咱们学宫就有灵猴啊,阿猫阿狗的进进出出,学宫这么大,连个马夫也容纳不下么?可是不知哪个好事无耻之徒,为了拍皇上马屁,竟然把那个马夫安排进天字堂,这种溜须拍马之徒岂不是人神共愤?别人能忍,咱们学宫的学子却是不能忍的,尤其是那个无耻之徒竟然还有脸在公告榜上写下“驯兽”两个大字,简直无耻之尤!领头的就是四学首之一的王咸,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那个堂口的?”
哪个堂口的?这是什么黑话?李良听的满头大汗,幸亏自己没有穿学堂的衣服,当下说道:“我叫李良,也是玄字堂的,说不定这位学宫弟子也有真才实学呢?”
吴大用激昂慷慨的道:“如果有真才实学,怎么会通过加塞的办法来到学宫,我们都是通过层层考试,在考场上打败了无数的同窗才来到学宫的,他只是给皇帝养马养的好,就一跃而成为天字堂的学子,这怎么能行?”
李良沉思片刻,说道:“说不定是他养马之术天下无双,打败了无数马夫,才得到的天字堂学子的身份。”
吴大用奇怪的看着他,说道:“你怎么一直帮他说话?不会是认识他吧?”
这时,就听一个身材魁梧,一脸正气的领头学子说道:“大家一起来啊,大祭酒说了,给这个叫李良的马夫天字堂的院子是朝廷的意思,他无权干涉,咱们一起给他下战书,让他接受我们的挑战,他一天不接受,我们就在这里站一天,他两天不接受,我们就在这里两天,如果他七天都不接我们的战书,我们就用臭鸡蛋和烂菜叶子把他的院子填满!”
“好。”众人轰然应道。
李良咳嗽一声:“我叫李大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