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骛远!”本厉哼了一声说道。
“修行一途只有循序渐进,好高骛远要不得。”方丈说道。
“弟子谨记教诲。”
“方丈,这本无名经书到底什么来头?我从进藏经阁开始就见过它,这么多年来,它一直都在书架中放着,藏经阁里为什么要一直放着一个封皮?”
“据说在一万年前,天地元气异常充沛,修炼法门层出不穷,那时不止是我们佛宗,道宗和其他门派同样昌盛,修成法相金身的不计其数,连阳神都有不少,飞天遁地,搬山填海也只是举手间。”
“后来天地灾变,妖魔出世,几乎灭世,所有的神通者纷纷降妖除魔,天下神通者死了十有其九,不知多少宗派被抹去痕迹,我们佛宗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没落,好在灭世之灾就此消弭。”
“传说,当时有一小撮妖魔余孽来到白马寺,白马寺初建,寺内僧侣纷纷逃亡,就在这时,有四页经书飞出,霎时间,金光闪闪,群魔辟异,便是这本无名经书。”
“这真是怪事,这本经书也不知是如何来的,它就在那里出现了,妖邪溃散后,经书上面的神通也消散了,只留下六页经书,但前面两页是没有字的,只有弯弯曲曲的线,后面四页有字,但又没有人能看懂,所以一直在藏经阁中放着,这些典故知道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直到五十年前。”
“那一年我才十岁,刚刚进入达摩院,本尘师弟进了藏经阁,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寺庙里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触碰到了寺院的禁制,师祖带着几位长老出去拦截,人是挡在外面了,无名经书的经书却丢了,师祖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临终前还叮嘱师父要找回经书。”
“经书当然没有找回,经书的封皮也就一直留在了藏经阁内。”
原来如此,李良恍悟,五十年前那摩国师组团挑战圣康国师,立下赌约,以进人藏经阁拿到这本无名经书来定名次,因为在上古之时保护寺庙免遭危难的是四页经书,所以前面两页没有人拿,第一名圣康国师是从第三页拿起,那摩国师紧随其后,前面三个人依次拿到了经书后,河洞国师、畏兀儿僧来到白马寺触碰到了禁制,被白马寺的僧人发现并拦了下来,所以这两人一无所获,也就是说,第六页的确是白马寺的和尚拿走了,这个人知道无名经书的典故,而且知道当年的真相,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师兄,如果无名经书被人偷走了,夹层里面又是什么?”本厉问道。
“这……”
“会不会当年经书根本没有被盗,而是被人藏在这夹层之中了?毕竟藏经阁中的禁制强大,外人几乎不可能带着东西离开。”
“不会。”本闻摇摇头道:“藏经阁的禁制虽强,但那一伙儿人更是强的不可思议,而且比起破开藏经阁的禁制来说带几本经书离开也不算什么。”
“如果说夹层里藏着什么异宝……不可能,无名经书最重要的就是四页经书,这一点已有记载。”
本闻、本厉百思不得其解,李良虽然已经猜到了事情的真相,但却不能说出来,只能站在慧法身后出神。
“方丈,无论夹层里是不是还有其他东西,但一定有人发现了这个夹层,并且把他撕开了,他可能拿走了东西,也可能没拿走,这个人又是谁呢?”慧法突然说道。
本闻想了想,说道:“其实,你们也已经听出来了,当年的事情绝不会只有那两个人闯入寺中,一定还有其他人,而且,师祖说过,在和那两人打斗中,他认出来其中一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河洞国的国师,而另一个也是绝顶高手,按时间推算,应该都已经不在人世了,如果他们或者他们的后人从中参悟出什么来,也许会重回故地。”
“再有一个月就是秋试,也是新皇帝登基后第一次接受朝贺,长鹰帝国和河洞国的使者已经在路上了,如果有人先来到长康城也不奇怪。”本厉神色古怪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