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罡没有完全不给面子,只是态度依旧冷淡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淡淡回应道:“好。”
“那我就不打扰了,各位领导请慢用。”
贾悦庭很识趣,鞠了一躬,很快离去。
王笔有些好奇,正好喝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抱歉,我去一趟洗手间。”
说着,快步走出了包间。
“贾悦庭?”
他看到了走廊里那位青年的背影,便喊了一句。
贾悦庭转身回来,认出了这个年轻人是酒桌上的一员。
说不准是哪个领导家的公子。
“你好。”他露出笑容,“怎么称呼?”
“王笔。”
王笔跟对方握了一下手,笑道:“酒量跟那些领导没法比,出来透透气。贾哥现在做的生意,跟煤矿有关?”
贾悦庭现在三十岁不到,叫一声哥倒也合适。
从刚才贾悦庭的态度来看,显然是想要靠近杨天罡等人。
生意场上,无利不起早,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开了一家煤矿经销公司,小打小闹。”
贾悦庭打探道:“你是得水煤矿的职工?”
“不是。”
王笔摇头,如实道:“我刚高中毕业,准备上大学。趁着暑假,到矿山上玩。”
肯定是领导家的公子哥了!
贾悦庭刚才看到王笔就坐在杨天罡的旁边,可见关系亲密!
想要打通关系,硬来不行,往往需要迂回取胜。
他态度顿时热情不少,“大学生,厉害啊!”
“贾哥打算从得水煤矿买煤,还是搞运输?”王笔打探道。
“买煤,运到沿海港口卖掉。”
贾悦庭也不介意透露自己的生意经,“得水煤矿是国营大煤矿,每年产量几百万吨,优先供应给各大电厂。但是,他们给电厂的煤价,都是去年底签订的长协价,137元每吨。可现在的煤矿市场价,将近160元每吨了。中间有二十多元差价呢。”
“这就是你能赚取的中间价?”
“不不,不是这样的。”
贾悦庭摇头,显然觉得王笔是个门外汉,耐心解释:“就算我从得水煤矿买煤,也是按照市场价160元进货,然后卖到沿海港口,港口的平仓价现在差不多250元左右。进价和售价之间,才是能赚取的利润。”
“一吨煤,你转手一卖,能赚90元?”王笔露出惊讶状。
“赚不到那么多,中间还有汽车运费、铁路运费、站台管理费、港口管理费等等。说实在的,赚不了几个钱,都是辛苦钱,为别人跑腿的。”
“哦。”王笔若有所思,“你每年从得水煤矿拿到多少吨煤?”
“拿不到。”
贾悦庭面露苦涩,“国营大煤矿,没有过硬的关系,别人不会轻易合作的。”
扭头看到王笔认真思索的表情,他觉得对方感兴趣了,接着吹耳边风:“国营煤矿其实也比较热衷把煤矿拿到市场上卖,毕竟每吨能多二十元的利润。他们也是要盈利,也是要生存的。”
“按照得水煤矿的产量,每吨多二十元利润,一年能多出来上亿元的利润!”王笔感叹道。
“所以啊,王老弟,只要你能拿到煤矿产量,拿出来就能卖了赚钱!这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买卖,不但帮助得水煤矿赚钱,自己也能有所收获。”
贾悦庭这时候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只要你有想法,有门路能够拿到煤矿,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你叫我一声贾哥,冲这一点,肯定给你一大笔中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