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万解和汪元道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直到上一次两人因为李维口服液的事情,出了分歧。一个主张循序渐进,徐徐图之。一个主张先下手为强,以武力屈服李维,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打成了重伤。
正当毛万元揪住汪元道领口,想要狠狠将汪元道狠狠揍一顿之时,只听外面传来一声焦急的声音:“东家不好了,酒楼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毛万元一愣,随后冷笑道:“算你走运!”随后便消失在了汪元道的书房之中。
汪元道也是唏嘘不已,若真被这蠢货揍一顿也只认倒霉,毕竟和这种蠢货无法交流。
汪元道缓了缓思绪,整理了一下衣衫,迅速变回拥有王八之气的员外模样,怒斥道:“出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说完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眼慌慌张张的伙计。
“老爷,不好了,有人发酒疯调戏勾栏坊里的戏子!”伙计一脸神色焦急道。
汪元道狠狠的瞪了一眼道:“这种小事也要来叫我?酒楼的护院家丁呢?直接让他们处理好了!”
自从上一次中毒事件之后,汪元道便大花钱财请了众多的“高手”来做酒楼的打手,以防止再次被那些混混给敲诈。
汪元道显然是忘了刚刚差点被揍的情形了,若不是这位伙计救场,只怕已经被揍得体无完肤了。
“老爷,不是一般的酒疯子,若是其他人早就被揍出去了!”伙计显然是对此人有些忌惮。
汪元道一愣,随后问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太和楼撒野?”
伙计唯唯诺诺道:“是徐良宏!”
“什么?讼棍徐良宏?”汪元道顿时心惊!
“老爷,正是他!现在整个酒楼已经乱成一团了!”
汪元道露出一脸的鄙夷道:“怎么又是他,年前不是刚给他好处么?走,去看看!”,汪元道说完直奔酒楼。
汪元道之所以忌惮,是因为徐良宏在山阳县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也是一位非常有名的讼棍!
其实徐良宏对大宋律法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凭借自己三寸不烂之舌的本事,以及混混的身份,任意曲解。并且对当事人胡乱许愿,致使许多案件,根本就调解不了,也诉讼不了,最后反而扰乱了审判秩序,激化了当事人之间的矛盾,但他却能从中获取暴利。
徐良宏经常唆讼别人打官司,从而两边获取暴利。对待商家更是如此,经常前去敲诈勒索。稍有不如意,就会唆讼顾客举报商家,对薄公堂,搞得商家鸡犬不宁。
胜了两边都可以拿到报酬,败了也不过是一顿板子罢了。此人本声就是混混,无所事事,整天游手好闲。但却和衙门里的官差混的比较熟,挨板子的时候可以特殊照顾,以至于让他更加的肆无忌惮。
像徐良宏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但又敬而远之。尤其是像汪元道这种商贾对他更是忌惮,生怕他隔三差五的来找茬。能用钱打发也就算了,就怕他没完没了的闹事。
此时酒楼内的徐良宏正在勾栏内像老鹰捉小鸡一般,追着早已被吓得惊慌失措的“崔莺莺”。而一旁的“张生”只能不停的劝阻道:“恳请公子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娘子吧。”
原来张生和崔莺莺两人现实生活中就是一对夫妻。由于两人天生一副好嗓音,再加上家中贫寒便靠卖唱为生。两人辗转各地,风餐露宿,饱一顿饥一顿,不久前来到山阳县,幸好被汪元道收留,留在太和楼以唱戏为生,日子倒还过得去。
谁成想今日却被恶棍徐良宏瞧见了妻子美貌,而起了淫邪之心,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调戏妻子。
本就是混混的徐良宏今日喝酒喝得有些烂醉,看见貌美如花的崔莺莺,不由得泛起了导欲宣淫的歹念,欲要上去一饱**。
徐良宏上台调戏不但没人阻止,反而更多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见徐良宏做了自己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更加肆无忌惮的怂恿了一番,搞得现场一片混乱。
李维看见徐良宏的恶意行径,欲要下去打抱不平,却被师傅拦道:“等等,先看看再说,毕竟这是汪元道的酒楼。他不会坐视不理,何况徐良宏是蛮横无理,胡搅蛮缠的恶棍,被他缠上了很难摆脱。”
李维这才停止作罢,冷冷的盯着无耻淫贼徐良宏。一旁的季思楠更是两眼冒火,早就蠢蠢欲动,想要上去狠狠的教训一顿这位龌龊、无耻下流胚子。和身边无耻淫贼李维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李维此刻在她眼中倒显得伟岸了起来,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徐良宏见小娘子越是害怕求饶,越是飞扬跋扈,淫笑道:“小娘子,本大爷见你生的一副好皮囊,不如跟了我吧!大爷我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何必跟着你这位怂包外子呢?”(外子,是宋朝女子对自己丈夫的雅称。)
崔莺莺惊恐道:“求公子开恩,放了奴家吧,求你了......”
崔莺莺见众人不但不帮忙劝阻反而在一旁起哄,顿时心如死灰,伤心欲绝。
“放了你?那谁来伺候本大爷?难不成让你这位怂包外子么?本大爷可没断袖的癖好。还是你来吧,谁让你生的风情万种呢?”徐良宏变得更加的淫邪起来,惹得四周众人一阵淫笑。
无助的张生只好再次好言恳求道:“求公子开恩,放了我的娘子吧,我这边还有一些银两就当孝敬公子了!”
徐良宏本来就对崔莺莺不肯就范有些恼怒,再加上一旁张生不停的阻挠,有些不甚厌烦。一把揪住张生的衣领,狠狠的往前一推,只听“嘭”的一声撞在了栏杆上,顿时鲜血直流,手上刚掏出的一些碎散银子洒落一地。
徐良宏不但没有停止,还上去踹了两脚,怒道:“妈的,就这么点银子还想犒劳本大爷?做梦呢!今日必须要你娘子给本大爷好好爽一爽,否则没完!”
说完还要上去补一脚,被正好赶到的汪元道呵斥道:“住手!”
然而一切晚矣,张生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昏迷不醒,不知死活。
李维见状也被吓了一跳,赶紧下楼,边跑边道:“麻烦父亲回去帮我拿一下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