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果然还是那个小榆木脑袋,手感都没变。
“哎呀,爷您打我干啥啊?”
“阿九,你蹦一下,跳一跳……”
“哎哟我的爷,您别拿小的寻开心成不成啊!”
“得得,快去忙你的吧!”
解珩惊叹,这果然够真实。
阿邯站在他旁边道,“太虚之境是在暂停的时间里独自进行的,绝对是完全复制于现实世界的。”
“那接下来需要做什么?”他问。
“一个字,”她说,“等……”
“等什么?要等皇上封太子妃的圣旨送到白府吗?”
阿邯摇头,“那不就晚了吗?圣旨一下一切就都完了。”
解珩道,“那等什么?”
阿邯示意他看向手中的剧本,“还记得你之前背的台本吗?”
他稍做思索,恍然大悟的模样,“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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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等的。
偏偏大家都心事萦绕,这一夜显得无比漫长。
解珩心急难耐。
太子爷在宫里急的来回踱步。
只有白豆儿安生的躺在府里的床上。
阿邯走过去,才发现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沾湿了枕巾。
白豆儿竟是最快入戏的。
此时在剧中白豆儿的设定目前是“情内郁结,心疚难解”。
她除了愧疚,什么也做不了。说到底,此剧剧情的推动全靠男人间的博弈,女人啊,不过身不由己,随风飘零罢了。
白豆儿向来是最善解人意的那个,父亲说解家是将,他们白家是相,将相联姻向来都是皇帝的大忌,白家如今在朝野树敌无数,已然危如累卵。
所以她按照父亲的指示去献媚太子。
她和解珩一起长大,从小就喜欢他,以前,解珩冷漠,她缠他,闹他,不过是想让他跟自己多说几句话,她喜欢惨了他,就连献媚太子也是打算让解珩吃吃醋,所以暴雨夜里,解珩只道想见她一面,她便急急去赴了约。
然后事情就闹成了这个局面。
这不能怪父亲,白家无子,只有她们六个姐妹,无所倚仗,父亲也是为家族着想。
也不能怪解珩,解珩对她有多好她知道,小时候两人偷跑到河边游泳,她的纱裙被河边的石头刮坏了,是他把裤子脱给她,宁愿自己光着屁股跑回府。可随着年龄的增长,她不甘只被他当作是妹妹看待,她怕他被别人抢走,发生这一切,她一点都不后悔。
白豆儿想到这里,就不明白了,这一切到底要怪谁呢?
五个姐姐都想去勾引太子,却都没有成功。
只能怪自己!怪自己长得太美了……
在太虚之境中,导演是可以感受到诸位演员的心路历程的,尤其是演员过于入戏,精神过于集中的时候。
阿邯当时正在饮一杯茶,听到白豆儿的最终结论,猛地呛了一口。
过了一会儿,她就想明白了,大抵漂亮姑娘的脑回路都是如此不俗吧。
阿邯倒倒耳朵,守着白豆儿,看她不一会儿就哭累了,合上蝉翼一般的双睫,沉沉的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