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的一阵安慰,算是成功让徐星河重新元气满满了。
行吧,自己种下的因,就得尝什么样的果。
就得老老实实的哄呗。
鸭鸭那先放在一边,他首先得把温姨哄好。
于是彻底丢下了什么脸皮什么的。
他就二皮脸的往温姨跟前凑,驱寒温暖的。
这个时候嘛,要什么脸皮,婆娘到时候跑了就有他哭的了。
就是一个月。
徐星河整天都守在温姨家里,打扫啊,做饭啊,道歉啊,待了整整一个月。
温姨当然是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看,不过除了最开始几天,要把徐星河赶出去,现在还是能和他共处一室了,这就是好事。
“温姨,你这衣服到时候脱下来,我帮你用手搓着洗了,好吧。”
温姨看着电视眼皮都不抬一下,“不需要。”
“我给你洗个苹果吃吧。”
“不吃。”
“一会儿晚上睡觉的时候,空调温度稍微调高一点,到时候别冷着了。”
“关你什么事?”
徐星河一句一句的,也不急不恼,温姨呢反正就一副冷澹的模样。
一个月了,徐星河感觉自己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怎么能行呢?
于是晚上,一琢磨着,得动起来了。
穿上拖鞋下床,一抬步,理直气壮地开门出了屋,可等徐星河站在走廊上反手把门合上后,徐星河脸上的正色顿时一收,弯腰压低了身子,把拖鞋脱掉,拿在手里,光着脚丫子蹑手蹑脚地往温姨屋门处挪动,生怕溅起一点动静。
脚掌踩在冷冰冰的地面,徐星河没顾得上穿袜子,衣服也是单单薄薄的灰色秋衣秋裤,冻得徐星河够呛。不过,为了徐星河的终身大事,徐星河愣是连鼻涕都没吸一下,强忍着摸到了温姨的屋门前,拧了拧铝合金把手,动了,门没锁。
徐星河心头不禁一喜,莫非是温姨想过自己要来,故意给自己留门等我呢?
徐星河也不客气了,慢吞吞地拧开门把手,侧身熘了进去。
“大半夜的,这是干嘛呢?”还没等徐星河身子全部进屋,一个女声就杀了过来。
徐星河吓了一跳,心虚地赶快把门反手合上,满脸地尴尬,那就不要再提了,“呃,你没睡啊,那啥,我……我没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你之前让我走的时候说过,咱最多当朋友,朋友嘛,有什么烦心事应该都可以找你谈谈,这不,我也睡不着,就来了。”
“就是聊聊天吗?那你能不能先把手里的拖鞋放下?”
徐星河清清嗓子,赶快弯腰把鞋穿好,讪笑着站在门口附近,不知说什么好了。
此时的温姨她仍盘着发,一身白色吊带真丝睡衣,大片大片的丰腴都暴露在了黑夜里,诱惑极了。床头柜上摆着一瓶红酒,从拧开的盖子看,温姨应该是一直在喝酒,她后靠着床头,抱着肩膀望着窗帘上漏掉的月光,说话时也没看徐星河一眼,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似的。
沉默了十几秒钟。
见她没有追究的意思,徐星河腆着脸凑了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稳,“想什么呢?”
温姨对着月光呵呵一笑,大腿在被窝里翘起来,“没什么。”
“有心事吧?”徐星河道:“跟我说说?”
温姨瞅瞅徐星河:“……你真要听?”
“嗯嗯,你说,我看我能不能帮上你。”
“帮忙倒不必,你给我出出主意就行了。”想了一下,温姨把腿放平,身子微微朝徐星河的方向侧了侧,“我在想我以后的事儿,咱们也算完了了,我京城的家你也知道,是那个样子,我总得成个家吧,说实话,我也得考虑一下后边的问题了。”
徐星河其实也不知她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不过她既然就自己在家里,也让自己进屋了,说明这半个月是有作用的,于是徐星河便道:“不用考虑了,我还在呢,温姨。”
温姨突然笑眯眯地一摆手:“好了,不说这个了,谈谈你吧,你吧,你那几个女朋友都怎么样了?这么多女生,你决定选哪个结婚了吗?”
徐星河哎呀了一下:“说这个干啥?”
“我算是把自己摘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作为朋友,我给你个建议吧,行的话你就听,不行的话当我没说,嗯,其实要我看,你还是娶章依龄或者柳清菲,嗯是叫这个名字吧,娶她们比较好,章姐就不说了,家里有钱,又是任由你乱来,娶了她,估计也压得住,柳青菲呢,我知道你喜欢年纪大一些的,她应该特别符合你选择吧。”
徐星河苦苦一笑:“换个话题行不?”
温姨斜眼瞅了徐星河一下:“呵呵,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她们几个你都要娶?三妻四妾吗?”没等徐星河说什么,她就伸手捏住了床头柜上的酒瓶,朝徐星河扬了扬:“行,你这个目标挺伟大的,来,我敬你,祝愿你成功。”
“你就别埋汰我了。”
徐星河突然觉得,此刻客客气气的温姨或许还不如板着脸生气的她好呢。
给自己脸色看,徐星河难以接受归难以接受,可至少从某种角度证明她还是在乎的,但笑呵呵跟做“朋友”的她,徐星河却感受不到这份在乎了,好像真划清了界限似的。
晕,温姨不是真把我当朋友了吧?
徐星河这个纠结啊,她黑着脸的时候,他想让她跟自己笑,她跟自己笑了,徐星河又想让她黑着脸。
这人呐,就是这么矛盾。
“给我也喝一口吧。”过了会儿,徐星河哆哆嗦嗦地把手伸过去,“有点冷,喝口酒暖和。”
温姨顿了顿,还是把酒瓶递了过来。
徐星河往肚子里灌了口酒,趁她不注意,还舔了舔她方才抿过的瓶口,等把酒瓶还给她后,一时间,徐星河觉得自己挺惨的,想当初对着温姨,那还不是想亲就亲想摸就摸,可现在呢,弄个间接接吻都得偷偷摸摸的,“……呼,你屋里真冷。”
温姨一指角落的柜子:“里面有我外套,你拿件披上吧。”
徐星河道:“外套不好使,没热乎气,那啥,咳咳,你分我点被窝行不?”
温姨嘴角抽动几下,“暖气烧得挺热,在那边,你挨着近点就不冷了,要不然,你回去睡吧,都快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