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闻许兄仁义,今日才知绝非虚言。张某惭愧,竟以金钱与许兄相交,实在是……”
“嗳,亲兄弟也得明算账,否则便不长久,张兄此为乃是人情世故,丝毫不能差了。”
许青说完,只觉张大山挽着自己的手松了松。
张大山挽着许青来到张林面前,向其介绍。
张林对张大山向来是放养,从不管他在外交何朋友,与何人走的亲近。
知子莫若父,儿子什么德行自然瞒不过他。
可当他见到许青时却也眼前一亮,好一个威风凛凛的汉子!
可惜是个秀才。
“爹,这位便是我常与你提起的平安镇许青,秀才功名在身,武艺不俗,古道热肠仁义无双。”
“嗯,不错,好个秀才,前途无量,大山你要多学学人家才是。”
客套一番,张林便吩咐护院教头,不论用何办法都得冲进去将四夫人与小姐带出来。
教头姓刘,练过些拳脚,寻常时分喝了酒,便天不怕地不怕,阳谷县令都没他大,可现在却犯了难。
老管家说四夫人中邪的时候,他在场。
闹不好……便是真的。
方才手下人撞门,一个个却跟没长脑子般直直往墙上撞,撞的头破血流。
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如今张老爷让他想办法,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这护院教头,对付三两翻院墙的毛贼尚可,对付邪祟能有什么用处?
“怎么?还不去?”
张林眉毛一拧,刘教头只好硬着头皮,梗一梗脖子,带着手下力气最大的汉子。
“你们俩跟我去撞门,今天就是把脑袋撞烂了也得将四夫人和小姐救出来!”
说罢,摆开架势,离门数十步外便开始发力奔跑,速度越来越快。
以他们这般的体型,便是几块门板并到一起也不够这一下的。
眼看院门在即,那三人却像中了邪,忽地改变了方向,朝着院墙奔了过去。
“教头停下!”
有人高声呼喝,想惊醒三人。
可那三人宛若聋子,“砰砰砰”撞上院墙,登时昏了过去。
一时间众人又乱作一团,张林面色铁青,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什么味道?”
许青站在一旁,鼻子没由来抽了抽。
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怪味从后院的方向飘了来,几息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抬起头,却发现去抬人的十多名家丁屁事没有。
怎么回事?撞门不行,抬人便行?
里面若真有邪祟,倒还是个讲究的…
许青思索片刻,摇了摇头。
脑中明明已经有了一点灵光,却百思不得其解。
家丁抬着头破血流的刘教头几人路过许青身旁时,许青鼻子又动了动。
“这几人身上都有刚刚那股子怪味…”
味道不重,若是不在意根本发现不了。
“知道了!”
上辈子许青有个朋友,身上常年带着狐臭,总是用一些劣质香水遮掩,但两者混合起来的味道却更加刺鼻,让他时隔多年一想起这事便记忆犹新。
这股怪味,像极了狐臭混合了香水的味道。
“张府的人都说四夫人是中了邪,到底是真是假?
这股味道又是怎么回事?
要是我没猜错,这味道应该可以迷人心智。
有这种本事,倒真不像人,而像妖法。
说不定四夫人是真中了邪,院内有邪祟作怪。
只是猜测对与否还得验证……”
“哎呦!”
许青出神的工夫,耳边传来几声惨叫。
几名护院汉子从院墙上跌了下来,脸色发紫,四肢肿起,瘫在地上脖子一歪不省人事。
“杀人啦!邪祟杀人啦!”
不知谁喊了一句,顿时人心惶惶,唯恐下一个死得便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