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和霍迪安又回到医院,坐在床边陪了会单锋。天色完全黑了下来,看着窗外路灯依次亮了起来,白天川流不息的车流,从看的清清楚楚的车辆,变成了一对对白亮的车大灯或者红色的车尾灯,两人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单锋依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单父请来的看护是个不到四十岁的中年妇女,已经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呆了好一会了。
“阿姨,有些晚了,我们回去了啊,这里就辛苦你了。”顾恒和中年妇女说道。
“放心吧,我已经干看护十多年了,我会做好的。”中年妇女估计是看出来两人不放心,所以才这么说的。顾恒有点发窘,勉强应付两句就和霍迪安走出了病房。
微凉的夜风吹散了白天残留的暑气,却吹不散两人心头的阴霾,简单的聊几句后两人就各自回家了。由于两人都没有开车,也就不存在谁送谁,和霍迪安告别后顾恒就打车回家了。
顾恒很早就出来自己住了,虽然家庭不算有钱,但是至少衣食无忧。工作之后的收入不用拿来补贴家用,没事还回家打打秋风,所以顾恒在工作一年以后就租了现在的房子。一是为了上班更方便,二是为了有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房间不大,也就四十多平米,很适合单身青年居住,由于不在家里做饭,顾恒把房间收拾的很简单,客厅一套沙发一张茶几加上一台电视,边上放一个书柜。卧室一个衣柜一张书桌加上一张双人床。厕所一台洗衣机和一台热水器,加上一些基本的生活设施,这就是顾恒房间的全部家当。厨房闲置,放着一些杂物什么的。
顾恒平时也不养猫养狗,也不养花养鱼,所以屋里收拾的挺干净。顾恒没有心思去想别的,在门口甩掉鞋之后直接躺在了床上,灯也不打开,就在黑暗中思考单锋的事情。
在医院的时候,顾恒已经听到医生说了,现在单锋是不明原因的营养物质大量流失,医院方面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静脉滴注一些葡萄糖、蛋白质等营养物质来尝试治疗。虽然营养物质的流逝比刚入院时候慢了很多,但是仍在持续消失中,如果不能找到病因,按现在的情况来说,单锋撑不过一个月。
岳安市医院已经是本省最好医院了,更好地医院在一千公里之外的帝都,并且本院的医生已经和帝都的医院联系过了,检查结果也已经发过去了,现在的情况是转院不如等待,毕竟该检查的地方都检查过了,转院后顶多是医生较好,设备两地医院都差不多。而且帝都医院方面也在下午时候回复了消息,他们也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所以会连夜召开会议讨论,结果明天早上就能出来,到时候再决定是否转院。
顾恒伸手把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拿了下来,垂在眼前细细的观察,他今天下午偷偷的把吊坠放在了单锋的手里,期待救他一命的吊坠能再次发生奇迹,救下单锋的命。但是吊坠在单锋手里握了将近半个小时,病房内的仪器没有任何的变化,探测器显示器上表示单锋体内营养物质的曲线仍旧缓慢而又坚定的下滑,吊坠终于没有能对单锋起任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