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槿夕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丫头一直古灵精怪,戏言当不得真,我自与她分说!”
张顗神色阴沉的看着柳安忙碌的背影,冷笑道:“这柳家家风可见一斑,这般小便搬弄是非,看来柳家不过如此!”
李槿夕刚想反驳,一个淡淡的声音已经说道:“阁下所言当真?这柳家小郎为大唐先是献上制盐之法,又献上贞观犁和马蹄铁,若是真如阁下所言,那岂不是当今陛下识人不明?”
张顗转过身便看到一个魁梧汉子面沉似水的看着自己。
张顗怒道:“吾只言吾所见,和陛下有何关系!吾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这般诋毁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那人冷笑道:“阁下敢诋毁对大唐有着无私奉献之人,自然人人闻之皆可与尔辩论!若是任由尔等这般传出去,岂不是让一代英杰毁于一旦?”
张顗眼见此人气度不凡,便收起怒气道:“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就听好了,某家名为刘仁轨,日后但凡有些干系直接找我便是!”刘仁轨冷笑道。
张顗脑海中转了一圈发现不识得此人便冷笑道:“阁下又任职何处?若是无官身见了本官为何不施礼?”
刘仁轨道:“有才者,某家就算是俯首在地又有何不可,若是,某家这膝盖硬的很,怕是很难低下去!”
此言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大声鼓掌鼓噪起来,纷纷赞赏刘仁轨有气节。
张顗阴狠的扫视一圈,毕竟是京城数的上来的二世祖,又岂会陷入这种不利的局面,当下便高声道:“此事事出有因,只因这蛋糕店一女子喊吾身旁李家小女为嫂嫂,光天化日之下害人清白,身为其好友怎能不怒,怎能不言,若是不言不语任其喊叫,那李家小女今后还有何颜面见人,岂不是尚未婚配便已成为这柳家内室!”
周围顿时一片哗然,刘仁轨向来正直,那经得起他这般挤兑,一时间脸色通红却反驳不了,他既然敢这么说,定然是真的,若柳安已经说了那确实是有些不对,柳安早已经是小大人,再说什么童言无忌也不说不通。
正在这时,李义府缓缓挤出人群来到刘仁轨身侧,拍了拍刘仁轨的肩膀低声道:“我来!”
刘仁轨怒哼一声退了半步,李义府未语先笑,朗声道:“早就听闻长平郡公在战场上杀敌如同魔神在世,今日见其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
张顗只感觉到浑身一寒,顿时收起所有表情,眯了眯眼看着侃侃而谈的李义府。
李义府笑道:“某家李义府,如今为本村村正,见过张将军!”
张顗拱了拱手也不言语,这种笑面虎张顗见的多了,此时能见到一位心中警惕之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