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旅八营兵将厉刀秣马,时刻备战之余
海州府治所,安城府督衙门也是难得充满了肃杀之气。
高堂之上,海州府最高长官,府督塔拖一尔木高高在座。其下,亦坐满了身着官服的各大蛮人将领。
“帖息怒,此次你父,帖息呼伦府督派你而来,老朽是着实没想到啊。”
说话的塔拖一尔木,手抚着花白的胡子,因年迈而浑浊的双眼,却透露着狼头般精明的目光。
“府督大人,我帖息氏与塔托氏,四百年前在北荒草原便是一衣带水之友邻,友好相交数百年。
今海州有乱,我帖息氏又怎能坐视不管。
我手头这八千兵马,本在援助黄岩府大黄江之路上,但家父自收到府督之信后,星夜派轻骑追之上来,让我改道海州,已足可见两族之情谊也!”
说话的帖息怒,长着一副魁梧而狂野的身板儿,七尺的身高,二百五十斤的重量,犹如一头巨熊,给人予巨大的压迫感。
很明显,同那些烂到骨子里的蛮族士绅子弟不一样,这个帖息怒,是少有的一个蛮族勇士,且并没有被酒色掏空了脊梁。
“哈哈哈……
帖息氏之情,老朽自然晓得。
老夫长闻,帖息氏有一狼儿,可手持一百五十斤的狼牙棒
曾醉酒入市坊间,连砸二百余下,杀乾人一百七十六,中者头颅俱碎,化为肉糜,族人皆赞其勇冠三军
可是世侄你?”
听到海州府的府督都听过自己的故事,一脸横肉的帖息怒心中瞬间大喜,猖狂笑道
“府督大人,正是我帖息怒啊。”
塔拖一尔木由是赞道
“帖息氏果然出狼才!四百年前尔祖,帖息珲便是勇贯天下的大将,今又有狼子帖息怒,着实后继有人矣”
“哈哈哈哈……”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海州府连失两县一关而萎靡的众官员也慢慢恢复了士气
“帖息怒,同大黄江之目标一样,此次,你面对的亦是天义军的一支贼军。”
“据探子报,这支天义军得威固之后,并未裹挟饥民,反倒开仓放粮,赈济穷人魅惑其心。
如今,其仅有八营四千之众,本督之意,便是望你率本部兵马八千人,灭掉这支流寇。”
“帖息怒领命!
府督放心,某定用手中狼牙棒,将那贼将狗头,一棒砸入其胸腔之中。”
对于塔拖一尔木给自己的任务,帖息怒大喜间,眼中亦露出了嗜血而残忍的目光。
当晚,对于远道而来相助的帖息氏,塔拖一尔木自然准备了丰盛的宴会歌舞招待。
席间,作为来客的帖息怒自然被频频敬酒,而其也是豪爽,来者不拒一一豪饮而下,空六坛方酩酊大醉,尽得在场众蛮族将领之钦佩。
而陪在一旁,看着歌舞的塔拖一尔木,却叫来了盯着领舞美女看个不停的图马克占。
严肃道
“图马克占,难啃的骨头本督已然交给了帖息氏,料是无虞。至于那伙仓山饥民,我可就交给你了
其部虽为两万余人,却几乎全部为手无寸铁的饥民。你领着一万五千勇兵及你手下五千卒兵,将他们全部斩首。
到时候,你有两万首级,而帖息氏仅有四千,亦可压其一头,好让本督为你报功。
你,可明白本督苦心?”
对于塔拖一尔木威严的逼视,仍在心头回忆先前领舞舞姬腰身不堪一握的图马克占心头立马一激灵
大声道
“府督放心,属下必定彻底剿灭仓山贼寇,得首级五万级?”
“五万级?”塔拖一尔木一怔
瞬间欣慰笑道
“你啊你,本督该说你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