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妹妹源稚生当然知道，但他可听都没听说过自己还有个妹夫——

虽然在亲眼目睹了陆离像是砍瓜切菜一样解决那头完美四代种龙族之后，源稚生对于陆离的认可度又提高了一个档次。

然而他觉得这俩人再怎么样也不过认识不到一星期，种猪交配都要讲究混个脸熟，更别说绘梨衣根本什么都不懂，不可能那么快。

只是偏偏这一刻的话从口出，却是从自己嘴里——说实话，要是陆离亲口跟他说类似的话、他肯定直接就拔刀了。

现在却尬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难道向自己拔刀？挥刀自X？

“哥哥怎么了？”绘梨衣困惑地举起了笔记本，并不觉得源稚生的称呼有丝毫问题。

陆离却很清楚源稚生的内心想法：“你哥哥傻了。”

源稚生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才傻了，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也没有说话，只是从口袋里翻出了一根烟、点了起来，默默地观察了一眼周围。

草木葱茏摇曳的边界是低矮的墙体，墙体环绕着最中间的和式小屋、组成了一个不大却精致的院子，那些花花草草在暖日照耀下被修剪得极为干净——很显然，这里的主人将这周围照料得很是尽心尽力，很有一种生活的氛围。

那么问题来了。

这间庭院...是谁的？

源稚生看向陆离的眼神略带不善——他感觉陆离应该能读懂自己的眼神，从表情观测内心想法本就是卡塞尔学院必修的心理学课程。

然后陆离真的读懂了，不是因为心理学课程，而是因为这里本就是他的‘梦境’生成：“绘梨衣，你去厨房里拿点吃的给你傻不拉几的哥哥缓一缓，看起来他还没适应游戏里的新环境，有点应激了。”

绘梨衣乖巧地点了点头，源稚生脸上的黑线更多了起来，应激什么玩意？这家伙把自己当成什么阿猫阿狗了？

陆离看了看绘梨衣转身走向屋内那白衣红裙的巫女服纤细背影，又看向了他：“怎么样？我看源师兄应该有挺多问题想要询问的吧？”

“这里...”源稚生迟疑了刹那，还是选择了询问更关键的问题：“到底是哪里？”

“是游戏里。”陆离理所当然地回应：“全新的游戏，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完全真实性模拟游戏——通过链接意识，从而将人类完全代入到虚拟时空的技术！”

“这种技术的原型，你应该见过。”

源稚生愣了愣：“诺玛...跟辉夜姬么？”

“没错。”这是陆离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源稚生毕竟不比绘梨衣，至少目前为止、在这位源家家主的世界里，还没有什么能比蛇岐八家更重要——哪怕是被承认了的自己这个朋友也一样。

所以陆离并不打算全盘托出，如果不是在确认完美的四代种纯血龙族都无法发现他的模拟器的底细，混血种就更别说的情况下，陆离也不会这么草率地将源稚生带进来了：“全息投影，完全虚拟，本质上都是类似的，但前者只是浮于表面，后者却能深达‘灵魂’...”

陆离将手一划，真的便有一道游戏般的界面选项浮现在源稚生与他的中间，漂在空气里。

“这是你独立研发的？”源稚生信了，这世间本就有许多隐藏的事物，他也没有那么顽固。

“你觉得呢？”陆离不置可否。

独立研发当然是不可能的，哪怕是学院的诺玛也是集结了密党多年的心血才最终完成，这并不是单个人的天才就能达成的，科技的进步所需要的也从不是某个决定性的因素，而是整体的进步。

源稚生猜想陆离身后有着一个庞然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