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思出了驿馆水苑,圆月当空,清风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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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堂姐一叙,此刻心情平静,思维开阔。
他心里面梳理了一下行事顺序,现在有三件事必须尽快摸清门道。
其一是回本家,那边已经乱作一团,自己这个正主必须赶紧出现,杜绝一切争论。
其二是邵华城,迅速在师门获得重任,趁着多股势力僵持期间,以迅雷之势切入事态。
其三是修行方面
刚才杭昭昭的灵气探入体内,自己刻意不加引导,撤下防御,让她任意摸索,给足了信任。
此时丹田之气颇为混乱,尤其那股神魂没有了阎思的主动防护,似是受到刺激和惊吓。
墨色神魂极速游荡,在丹田里左冲右突,如同无数把尖刀从内侧突刺。
双眼视野也是忽明忽暗,无法描述的颜色和场景变化让他觉得自己在做噩梦。
连那原本清亮的明月,此刻似乎也蒙上了一层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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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思冷汗都流下来了。
“等不了,现在就去万书阁一趟。”
刚好离得不远,沿着水苑小径走了片刻,就能见到高屋瓴瓦。
这万书阁的气质清净,但建筑之宏伟,竟然比掌门大殿还犹有过之。
万灵门开宗立派以来,就把立身根本放在了修行,没有像一些宗门百年变迁后,走上了在俗事上争权夺利、利益熏心的道路。
竣削的孔穴、斑驳的纹理和奇特的雕刻,凹凸曲折、玲珑透空的石头在不同角度下呈现不同的画面。
这万书阁也是数个阵法所构成,以土属性为根本,岩石为器具,典籍为阵眼。
曾令许多大能赞叹不已的超凡技术,在当今大华国难得一见的宝藏。
进门往内部走就能到入修阶段的功法区域,阎思望见一个眼熟的倩影够着手在书架上翻找,下半张脸被丝巾罩住增添了一份妩媚。
“咦,聂师妹?这么晚还没会舍馆,你在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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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聂伊宁明明听到阎思的呼喊,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无视。
“来,我拿给你。”
阎思身材比聂伊宁高了些,帮她取下顶端的一本古册。
不经意间,两人双手触碰,娇嫩的玉手陡然一缩,像在躲开什么脏东西。
“哼。”
结果聂伊宁一声冷哼,夺走古籍就转身而去。
甚至美目眯着斜瞟了他一眼,一副冰冷漠然的态度。
好像还有些鄙夷
这又是怎么了阎思莫名其妙,白天两人的关系还好像和煦的春风,令人怦然心动,现在就如深冬的寒风,只会让人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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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聂伊宁交情匪浅,是什么事情惹了她吗?
算了,现在全身都不舒服,找功法调理要紧。
女人心,海底针,总有几天莫名其妙,徒然费精神。
此刻不方便当着聂伊宁的面去询问内阁,他四目一顾,朝着“修行历史”一栏走去,过了一会儿就找到本书。
“先从看起来有关系的书开始调查吧”
想都没想,自然而然就坐到了聂伊宁所在桌椅的对角。
可是总有股视线从聂伊宁那里时不时的射过来,犀利如刺,让人如坐针毡。
“你”
你到底要干嘛?阎思抬头开口,聂伊宁那沉浸于阅读的神态,娴静淡雅,温婉清丽,
错觉?骗谁啊。他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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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思何等眼力,历经大家族的派系争锋,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姑娘装的好,那各忙各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一个娇声轻轻传来。
“迎春花正是盛开的时节,诗词上说的不错,夜间观赏必然别有一番韵味。”
赏花这词可用的真好。阎思嘴角抽搐,她看见了。
自己在水苑的事她肯定看见了,虽然绝对不可能听到杭昭昭和自己说了些什么。
两人商讨家中大事,避人耳目无可厚非,聂伊宁这么懂事的人不会莽撞地试探。
“你到底怎么了,感觉好像是在生气?”阎思瞪眼。
“”聂伊宁还是不看这边:“没生气,只是问问阎师兄赏花的感想,我正好在读诗词赋。”
表情平静得看不出端倪,但这高雅的姿态掩盖不了话语的阴阳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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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思闭上嘴,低头看书。
“那女子好像是今天来万灵门拜访的杭家主事杭昭昭,是你的堂姐吧?”
“”
“如此人间绝色,在怀中想必温馨甜美。”
阎思头皮炸了,丢下书,指着聂伊宁。
“你偷看!”
“还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家打了一耳光”语气冷冷清清。
此刻阎思脸颊还有一点红痕残余,那巴掌没留一点余力,当时杭昭昭的心情波澜起伏,难以言喻。
呵,这下搞明白了。
“你不用多想,我曾经寄了一封遗书给堂姐,让她相当辛苦,始终在劳碌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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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我一巴掌是被气坏了,小时候没少打。”
“但是她还抱了你”
“我和她两年没见面,但是暗中都互为照应,各自都历尽艰险,一个大家族的女孩有什么难处你不是很清楚吗?”
聂伊宁沉默了一下,总算是抬头看了过来,明亮的眼睛中映着阎思的影子。
“但是,她抱了你以后又打你一巴掌,两相结合起来”
而且那种眼神,实在是说不出口,如果不是堂姐弟身份,连这番讨论都不会出现,聂伊宁会直接化身冰山美人。
只是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似在喃喃自语。
大抵是想多了,姐弟情深,相依为命,一时激动。
咚咚咚。
敲打桌子的声音唤醒了聂伊宁,阎思直视着她,没去回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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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去休息了,你自个儿慢慢读吧。”
聂伊宁无视他眼神的声讨,朝一名书官登记一番,扬长而去。
她装的挺像,这分明是道理上说不过,自知理亏就开溜了。
“得,现在可以安安静静想点问题。”
一个时辰之间,连那书官都打起瞌睡,阎思还在翻越,而且思维活跃。
越走越深,有些陈旧的典籍经历了太多沧桑,甚至在翻越时会掉出黑色的烂渣,充满腐朽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