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我了？”四四迟疑。

“如果你继续保持沉默，我可能会假装没有发现。”

西特多亚笑起来。

“我是来自更高位面的生物，你能发现我，说明你的感知很强大，我很满意。我可以帮你改变现在的局面，但需要你付出一定代价，你意下如何？”四四语气温和。

“改变现在的局面？丝线构筑的囚笼而已，不劳您费心，我自己也可以挣脱。”

四四沉默，她知道西特多亚的结局，也知道她没有说谎，她确实可以。

“我很好奇你身上的改造技术，成为万民敬仰的群体是怎样的感觉，会很高兴吗？”

四四说着冒犯的话语，她揭开了这位卡莲安女人的伤疤。

西特多亚笑容遗憾：“成为万民敬仰的群体不代表会被万民敬仰，我并不觉得高兴，让您失望了。”

四四凌空注视着西特多亚滴水不漏的笑容：“逝去的卡莲安人情人，金丝雀的囚笼，还有疯狂的魄罗克君王，你喜欢这样？这个王国已经频临崩溃了，你爱这片土地的吧，你不救救它？”

西特多亚抬头，绿色的眼睛仿佛能看见她的身影：“如你所说，这片土地病入膏肓，濒临崩溃，除非神迹降临，否则谁也无法挽救垂死的王国，我所做的只有延缓它的死亡。”

“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以做更多，我可以带你回到过去，还给你卡莲安人的容貌，还给你卡莲安情人的头颅，拔除这个国家的病灶。”

西特多亚笑：“那个过去是平行时空的梦吗？”

四四也笑：“那个过去是时间回溯的现实。”

西特多亚的表情一寸寸凝固。

“你的要求。”

“我希望你能向我提供四爱愉悦值。”

“什么东西？”

“我希望你能在与你羁绊较深的男性身上体会到愉悦感，无论是从精神还是身体，我都要求你能做主导者，无论用什么方法，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快乐。”

西特多亚眉宇舒展：“‘身上’是广义还是狭义。”

四四轻顿，她没有探索过这种细节，为了任务的完成度，她主动扩大了范围：“全部。”

“哈哈哈哈哈哈——”

西特多亚突然放肆大笑起来，她趴在桌上，指甲在桌上留下划痕：“这太有意思了，我答应你。”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呢，高等位面的大人？”

西特多亚抚摸唇瓣，眼神拉丝。

“不要叫我大人，你我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你可以叫我四四，在明天之前，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

“任何？”

“是，任何，有我为你兜底，只要你不畏惧疼痛，不恐惧死亡。”

四四为西特多亚打了包票，她和其他系统不一样，她无法为宿主提供类似于系统商店这种金手指。

她只有一个功能——时间回溯，这个功能也有很多好处，例如无论何时何地宿主做了什么，她都能为宿主兜底。

但每一次的时间回溯对于宿主来说就是由生至死，由死至生的过程，其间的痛苦无法诉说，所以做她的宿主，不能畏惧疼痛，不能恐惧死亡。

“好的，四四，作为回报，我也送你一个礼物——皇城的烟花庆典，它很是美丽，叫我日日夜夜都渴盼着，希望你能喜欢这美景。”

西特多亚从梳妆椅上站起来，此刻她的眼睛不像绿湖，像柴油，烈火燃烧在瞳色里，翻滚燥热。

四四斟酌着语气，她想作为收礼者，她应该表示她的感谢和亲切：“我很期待，西特多亚。”

西特多亚撕开长长的裙摆，笑声开怀悠远，语气温柔缠绵：“我也很期待，四四。”

西特多亚摘下手指上繁华复杂的戒指，放在梳妆台上，又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头骨项链，温柔地系在脖子上。

“你期待吗？维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