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几个团伙仍旧一脸懵逼状的站在当地,谁还顾得上他。
“我腿好像断了,头也破了……啊,疼……”尖嘴小王惨叫道。
我去,这家伙头顶上被削去一块约莫烟盒大的头皮不说,右腿被固定铁皮的钢管砸得变了形,钢管现在还压在他腿上呢,哈哈,真是报应不爽啊!肖风心里暗道。
“喂,那几个同伙,赶紧过来帮忙!”肖风对着郑姓青年三人大喊一声。
张润五回过神来,急忙过来帮忙。这里他可是工头,出了事他也有责任的。
等大伙把尖嘴小王拉出来后,大伙又是你看我、我瞅你的没了主意。
“还有没有人受伤?”肖风大声问道,风太大了,满是沙尘的空气吹得他难受至极。
“没有!”
“我们都没有!”
我就呵呵了,所有人都没事,就这尖嘴猴腮的家伙又是断腿又是掉头皮,真特么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张大哥,叫人去开车,咱们得去最近的镇子,王兄弟得尽快止血啊!”说完用力撕下一只衣袖,按在尖嘴小王的头上。
“这么大的风,车也开不稳哪!”张润五大声回道。
“没事,所有人都压上去,刮不跑的!”肖风左手按住尖嘴小王的头,右手大力挥几下,让他赶紧去办。
郑姓的三个青年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尖嘴小王。
“哎,你们三个赶紧抬着你们老大上车!”肖风没好气的对他们道。
赢钱了分你们,输钱了就不管,这都什么人哪!
“哦……是……是”郑姓青年蹲下身去,道:“王哥,忍着点啊。”
此时的营地可谓一片狼藉,除了民工们,再无他物,就连桌子、民工们的锅碗瓢盆、铺盖也被刮得无影无踪。
中巴车很快开来,郑姓青年三人抬着嚎叫不止的尖嘴小王,将他放在过道里。
肖风拿起他的手,按在头顶,道:“自己按着,血流完你也就没命了啊!”说完,坐在张润五旁边的座位上。
司机大哥启动车子,向最近的镇子驶去。
“哥,亲哥,我好疼啊,你让司机能不能慢点开啊?”尖嘴小王满脸是血,看不清他面部表情,但听声音肯定很痛苦。
“慢的话也行,可你的血量坚持不到医院啊!”肖风没好气的说道。
其他人看着,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只有张润五皱着眉头,有些焦急。
“张大哥,这几个家伙是什么时候来的?”肖风压低声音,对着张润五的耳朵问道。
“唉,他们是今天早上才来的,说是来找工作,哪曾想他们到工地上个个偷奸耍滑的不好好干。我本来想下午就把他们撵走的,谁知道沙尘暴来了,还出了这么个事!”张润五低声一脸无奈的说道。
“那要不要报警啊,我看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光是持刀抢劫就能判他几年的!”
“这个…这个…我看还是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润五有点为难。
“好,我听张大哥的!”肖风低声回一句,不再说话。
工地营房离最近的镇子也要上百里地,等中巴车摇摇晃晃的开到镇子上,找到卫生院,已是晚上11点。
卫生院不大,算上护士和大夫总共也就六个人。对于尖嘴小王那种重症患者他们也是束手无策,在对其进行了简单止血后,院长建议到县城的大医院去接骨治疗。
听说要到县城诊治,尖嘴小王顿时哭天喊地的惨叫不已,说什么也不去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