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衙役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能紧紧地用双手捂住脖颈,但是根本抵挡不住血液的喷溅。
县令抱着残臂,脸色无比苍白,看着林安仅仅一招就将其他人全部解决了,内心慌了。
“你,你别过来......我是县令,是朝廷命官......你不能杀我”。
看着踱步走来的林安,县令向着后边挪动着不停颤抖的双腿,但是挪了半天也没挪动,跟灌了铅似的。
“好,小安好样的”。
衙役被杀殆尽,只剩了一个半残的县令,这时的林大娘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林家不知道为何,一直被官府追杀,如今终于可以报仇了。
围观的众人看着独身一人的县令,都默默的低下了头,没人愿意救他,就连替他说话的人都没有。
一个小小的县令,在岭山庙做起了土皇帝,不仅赋税严重,更是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人们对其早已恨之入骨。
所有人都盼着他死,但真杀了县令,上边定会有人追查下来,终归难逃一死。
在仙人眼中,凡人的性命犹如一片孤舟,漂泊在海上,随时都可以结束。
祠堂中间放置的纸衣、纸钱,都已经沾满了鲜血。
林安双眼泛红,看着鲜血染红半边的县令,曾经的一幕幕不停地在眼底闪过,双亲被一刀刀砍得不成人样,当鲜血侵染整个屋子时,有谁知道那种心如绞痛,生不如死的感觉。
眼泪从眼眶中缓缓滑落,右手提刀对着县令就是一刀,这一刀,从左肩划过,直至胸膛。
“哈哈哈......”
林安在听着县令的惨叫声,终于笑了,笑的很凄惨,无尽的悲伤在心头蔓延,仿佛要把双亲身上的那一道道伤痕,替他们还回去。
“你是不是很绝望、很无助,明明可以杀了我的,没想到却成了我的刀下魂,哈哈哈......”
林安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只觉一阵发冷。
说完,林安再次提刀,准备杀了县令。
“别杀我,我也是奉命行事,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被鲜血染红的县令突然跪下来,哭声道。
林安本来已经不想知道其中的事情了,一心只为报仇,但在这最后一刻,让他得知,想要杀他们林家的,竟然不是县令,本来已经将内心的仇恨即将化解,心中却再次燃起了愤怒。
“你说你奉命行事,奉谁的命”。林安按压下内心的冲动,若真如县令所说,他只是奉命行事,那此事恐怕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我,我不能说”县令颤颤悠悠的看着林安,眼神飘忽不定。
“为什么不能说?”
本就心中憋火的林安,直接一巴掌就将县令扇了出去。
犹如惊弓之鸟的县抹了下嘴角的血,跪在地上看着林安急忙说道:“我说了,他们会杀了我的”。
“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林安刚拿起杀猪刀,架在了县令的脖颈上边,准备威胁后者说出事情的真相时。
突然,一阵狂风席卷着灰尘吹过。
林安一睁眼,瞳孔瞬间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