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晗恕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避免不了和他同床共枕的命运。
见他俯身压过来,周晗恕双手抵在他胸口结实的肌肉上:“等等,我一直忘了问你,昨晚你半夜出去,干嘛去了?”
方承嗣双眼迷离地看着她,纤长的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滑过,故作神秘地道:“昨晚吗?昨晚我去找了一个女人。”
女人?
周晗恕皱眉问:“你去青楼了?”
方承嗣噗嗤笑出声,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为夫哪敢,只不过是去审问了你妹妹,关于你中蛊咒的经过罢了。”
“她怎么说?”
见她嘴里搭着话,目光暗中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方承嗣怎么会不明白她心里的小九九?但是......
两只手用力一扯,随着衣服布料的破裂,“嘶”地一声传开来。
随后那件被撕坏的衣服穿过青色的帐幔,从男人的大掌中落到了一尘不染的地上。
周晗恕气急败环地踢向他,可惜被他按住了双腿,使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外面将耳朵贴在墙上的人,全心的注意力都放在屋内的动静上,听到衣服的撕碎声,周晗恕的大骂声,床咯吱咯吱的响声......
屋里的骂声还在继续,突然头顶的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
“听够了吗?”
方承嗣这一声喊,惊得暖歌心脏都快要跳出来,抬头看了一眼窗边的方承嗣,她急忙后退几步,然后结结巴巴地说到:“听...听够了,婢女这就离开。”
被暖歌这么一打扰,方承嗣的兴致顿时全无,回到床边看着防狼一般防着他的周晗恕,叹息一声躺下去。
或许总算反思到自己的“过分”,过了一会儿周晗恕出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我把你那两个通房丫鬟给叫来?”
方承嗣闻言脸色一变,翻身背对着她:“就算你不喜欢我,也不要那么迫不及待地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周晗恕心里暗骂:我这还不是为了你的身心健康着想。
夫妻俩平躺了一会儿,仍旧没一人能安眠,周晗恕想着心事,方承嗣则在压抑着欲火。
一个多月后,在方承嗣坚持不懈地努力下,终于说服了老夫人同意方承恩去考举,眼看着乡试即将来临,方大夫人特地安排了一场家宴,算是预祝方承恩旗开得胜。
宴席上,方承恩首先站起来,双手举杯面对主位上的老夫人恭敬地说:“孙儿敬祖母一杯,感谢祖母的成全,孙儿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不辜负......”
说着他想起老夫人并不愿意他去考举,所以也并不存在辜负不辜负她的期望一说。
就在他尴尬地不知怎么把话说下去时,旁边的方菲菲笑出声:“二哥,祖母可盼着你早日将杜小姐娶进门,为我们方家开枝散叶呢,所以你一定不要辜负了祖母对你的期望。”
方承恩点头:“妹妹说的是,我定当不会辜负了祖母对我的期望。”
“说来,我还真是好奇这杜家小姐到底是美若天仙呢?还是气度不凡?竟让你如此牵肠挂肚,不惜为了她,和我这把老骨头抗争到底,但愿我此生还能在活着的时候,一睹那杜家小姐的旷世容颜。”
老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里夹杂着一股浓浓的伤感气息,让听到的人不禁以为她命不久矣。
方菲菲急忙朝旁边的地上“呸呸呸”几声,后抬头看向老夫人佯装生气地道:“祖母定当能长命百岁,以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