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放心,这是我俩妹子,我能不上心吗。”张跃民如小鸡啄米,连连点头。只要放过他不说亲事,干啥都行。
又混了一顿的两兄弟,回到自己窝里,把粮食倒进坛子里,密封放好。
打了井水,擦脸洗手,坐到桌头,把新发的语文数学打开,每个年级的慢慢看着,想教别人自己不得先了解,自己先学会嘛。
午后的秋日还是燥热难耐,窗户全开也没凉块几分。
张跃民就这样袒胸露背,一手翻着书,一手拿着钢笔在纸上写着知识重点,需要注意的内容,准备做一个初级的教学大纲。
现在的老师授课是什么样的,张跃民不太了解,也没人指导过他。只能按照自己的经验来做准备。
昨天在镇小学领书时还问过,老师有另外授课的书籍没,人家学校老师还反问他,还想要啥书,不都是学生拿啥课本,你就教啥嘛。
照本宣科,张跃民就是这样理解的,没有后世老师那些一大堆辅助教学资料,没有教案,没有教学计划。
别的老师都是教了好多年的,该怎么教,怎么上课,都有自己的一套经验,你看梁老师梁老爷子,书都领回来了也没见他上来看看。人家心里有数,不急。
就两老师,该怎么分配时间,教什么科目,也没个商量,张跃民初来乍到,估计也是从低年级教起。
一本教科书,没多少内容,找到重点,其实很快就做好一个。分门别类,对应相关年级,基本一本书两页纸就写完全部知识点。
搞定两个年级后,天也快黑了,张跃民不想在煤油灯下继续写,昏灯不亮,伤眼睛。自己这么年轻英俊的脸,可不想早早戴上眼镜。
中午的喝的酒,晚上就随便煮了点清粥,不管大黄越来越不满的眼神,坐在树下,慢慢呲溜。
张跃民是越来越满意现在的生活节奏,洗碗洗漱后,穿着短裤背心,点燃一把打湿的艾叶,坐在树下,习习凉风吹走身上的燥热。
抬头就是一片星河,乡村夜晚的狗吠声,偶尔传来几声被揍的熊孩子的哭声,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自然。
今天哪些婶子大娘的举动确实吓到他了,一下子成为香饽饽,他还不太适应。哪些小姑娘在他阅尽千片眼里,和火柴妞没区别,没胸没屁股的。
咱重活一世,怎么滴不也得找个前翘后凸,祸国殃民级别的。结婚,才不呢,上辈子四十都没急,先自由自在潇洒几年再说,不好好挥霍下青春,都对不起这潘安相貌,盛世男颜。
“汪汪汪,嗷”
大黄的叫声打断了男银的歪歪,不满的往狗吠方向看去。
“张哥,是我,黑子。嘿嘿”
黑子在黑夜更黑,张跃民定睛瞅了半天才看了个轮廓,一起的还有三个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咋了,黑哥,这么晚有事啊”
“嘿嘿,没事,睡不着,找你唠唠”
张跃民进屋,拿出几个凳子,一群人坐在门口,瞎杰儿闲扯。
“张哥,刚才路过芳子家时,听说她妈要找媒人来给你相看相看”
“谁呀,那个芳子?”
“就是坡下头第一家梁把式家的大丫头”
张跃民突然想起来,不就是中午仓库门口,和桂枝婶差点打起来的那家人嘛。
“咦呀”张跃民突然牙疼起来,咱就不能放过自己呢。
黑子挪了挪板凳,凑近张跃民,笑嘻嘻说道:
“这可是我们队最漂亮的一朵金花哟,十里八乡谁不知道”
张跃民拍了拍下巴,牙奇迹般不疼了,连忙凑近,小声道:
“兄弟,来,咱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