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老白平玉!太阳晒屁股啦出来吃早餐啊!” 睡了个回笼觉的猴子秒开房间门,“我的天!我最爱我草爷爷!” 原岁坐在沙发上,拿了一份快餐盒打开,紧接着看见白青州披散着长头发慢悠悠地从楼梯下来,原岁很是目瞪口呆了一会:“我的天……老白啊,你的头发怎么突然这么长了?”原岁咬着筷子表示惊奇,“原先是齐肩的吧?” 白青州穿着白色衬衫,笑眯眯地说,“啊,忘了缩短了。” 恰巧平玉也出来,两个长发齐腰的男人看得原岁一阵眼花,猴子扒拉打开一份快餐,含糊着擦嘴,“平玉头发更长,他垂地了,平时能当扫把。” 原岁吧唧吧唧咬了几口,一脸欣羡,“哎哟这头发乌亮滑顺的,我少用一天护发素这头发就得成草。”而后她看枯荣,“老大也是长头发吗?” 枯荣的脸很阳刚俊朗,短短的黑色碎发显得他很利落矫健,冷淡又干脆,如果是长头发的话,原岁不太想象得出来。 猴子嘿嘿直笑,“老大很早就把头发剪了,我和你讲,老大长头发的时候特别婊气,就是那种,老大凤眼嘛,长头发的时候就很妖里妖气。” 原岁眼睛一亮。 枯荣凌空把捏扁了纸杯砸向猴子,准头十分好,猴子捂着眉心“嗷”了一声,枯荣靠在冰箱旁边,冷冷地盯着他,“我看这几天你们是玩疯了。” 猴子:……好像是有点。 他立马在嘴巴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以示自己怂到底的安静如鸡,诚挚地希望老大能够忘记曾经长头发的过往。 然后原岁很开心地举手,“老大,想看你长头发!” 枯荣拿了一盒牛奶走过来,塞进原岁举高的手里,“喝你的牛奶。” 原岁拿下来看,牛奶盒上写着“补钙,快高长大”的字样,她把嘴角拉下来,把它放到桌子上,拒绝:“我的灵魂如此伟岸,外表上的高度并不影响我俯视你们,懂否?” 枯荣指了指搁在客厅角落的儿童用餐椅,然后坐在原岁对面,仰头靠在沙发上合眼:“你还小,多喝总能长高,”他语气有些困倦的沙哑慵懒,微抬的下颌十分帅气,“抱着你总抱着闺女似的。” 原岁“哈”了一声,“我小我矮我碍着你了啊?小小矮矮的你抱着多顺手,你想想看,我要是高挑了你再抱着我,走大街上就跟调戏良家妇女似的,丢不丢人?”顿了顿,原岁抑扬顿挫地自问自答:“我特么都替你丢人。” 枯荣:“你是爆竹?讲到身高就炸。” “没有,绝对没有!”原岁把快餐盒往桌上一搁,一副要与枯荣促膝长谈的模样,“说真,我这是为你量身定制的身高,听过身高差吗,我们差的多萌萌哒是不是,没我你能萌萌哒?” 枯荣伸手把白青州手里的书拿过来,摊开盖脸,用着冷淡的语调毫无起伏地说:“收起你的萌萌哒,我要笑死了。” 原岁:“我要收起我对你的赞美。” 枯荣双手抱臂,脸上盖着书就这样打算直接睡过去了。被无视的原岁表示自己很愤怒,她赤着脚走了几步,然后直接往下一躺,砸到枯荣身上。 枯荣把书掀了,拎起趴在自己怀里的原岁皱着眉头,语气有点冷又有一丢丢凶:“崽子你造反啊?” 原岁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笑嘻嘻地说:“让你感受一下来自一个矮子的愤怒。” 枯荣沉默了一会,把她拎开,原岁却死死扒着他的手,强调,“快夸我伟岸又萌,我就原谅你了!” 枯荣深黑色的眼盯了这崽子片刻,忽然说,“不求你为我卫冕成王,你能为我乖一点吗?好崽子?” 原岁眨巴眨巴眼:“怎么乖?我还不乖吗?我没出口成脏动手打人,都是荣爸你教导有方。” 枯荣:“你荣爸要睡觉了,所以乖崽子你下去?” 原岁:“嘻嘻嘻不啊。”她顿了顿,“咦”了一声,“对了,我们为了啥吵架来着?” 枯荣:“夸你可爱。” “那我可爱不?伟岸不?为了你拿冠军是不是很燃?我觉得感天动地。” 枯荣把她拎到身边,用手揽着她脖子按到自己怀里,冷漠道:“对,感天动地,所以让你爸睡觉。” 完全忘记是因为什么闹起来的原岁早上起的太早,这样一折腾她也困了,打了个哈欠,她很熟门熟路地选了个舒服的位置睡好,然后乖乖地说,“好吧,崽子给你睡了。” 目睹了全程的猴子内心简直哔了狗,他咬着筷子目瞪口呆看着自家老大和窝在他怀里的原岁,然后再看了一眼白青州,用嘴型问了一句:扎心不老铁? 白青州笑眯眯地回:扎啊,窟窿似的往外透风。 等到枯荣和原岁都睡醒了之后,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原岁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肚子,蹭在枯荣胸膛上迷迷糊糊地说:“爸,你崽子饿了。” 枯荣闭着眼顺手摸了一把她肚子,扁的,他无情道,“饿着。” 原岁乖乖地:“哦。” “咕——” 原岁翻了个身睡的迷糊,倒是枯荣被吵醒了,他抬起一只手盖着脸,听着原岁肚子咕咕直叫,他内心陡然生出一种养孩子真他妈不容易的疲惫感。然后推推睡得放肆的原岁,沙哑地喊她:“醒了,草,吃饭了。” 原岁呼呼哈哈睡得匀称,枯荣提着她站起身,原岁一哆嗦,迷茫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蜷缩着被枯荣提着,高大的男人圾拉着人字拖打开冰箱,问她想吃什么。 原岁条件反射:“鸡蛋。” 枯荣:“睁大你狗眼看看,哪里有鸡蛋?” 原岁朦胧地“啊”了一声。 “饿死你算了。”枯荣一手提着她一手从冰箱里把土豆拿出来,用着冷淡语调以哄智障儿童的言语打发原岁,“去,削土豆。” 原岁这时候终于有点清醒了,她乖乖地接过土豆,坐在儿童座椅上,趴在流理台上拿着刀子比了比。 淘米的枯荣看了一眼,“精神点,削到手了别搁我面前哭鼻子,”枯荣冷冽地嘲讽,“我只会嘲笑你。” 他话音刚落,原岁就“呀”了一声,她抬起手,“嘻嘻嘻嘻,割到了。” 枯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