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已经升的很高,路上的行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容与等的有些不耐烦,虽然已经得了林琅的保证,可是还是有些急躁,忍不住问道:“世伯,为何我们不在王泽出城关的时候就把他抓起来,而是在这里堵他”
林琅看了一眼容与,笑得有些意味深长:“只有在一个人看到希望的时候给与他绝望,才能彻底摧毁一个人的心,抓不抓王泽并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是透过他找到幕后的人”
容与决心以后少跟这个世伯接触一些,杀人诛心啊,容与不觉得王泽这样的人能扛过典察司的审问,林琅说的绝对不是主要的原因,甚至于容与怀疑林琅之所以到这里堵截王泽,也不过是出自于自己的恶趣味,一种智商上的优胜压制和一种在人最得意的时候打击别人的快感。
正想着,便看到一个典察使匆忙走上来行了一礼道:“大人,猎物离此不过半柱香时间,只是身边还有一个小型车队”
林琅起身道:“命一司的人合围吧,潜卫继续严密监视”
典察使应诺,向树林的方向打了一串旗语,容与便看到周边树林的飞鸟有些轻微的被惊起。
林琅舒展了一下身体,笑着对容与道:“如何?世侄我就说不用忧心吧,这王泽还不是自入瓮中”
容与看了一眼林琅,恭敬的道:“世伯神机妙算,这王泽果然如世伯料想一般,是小子多虑了”
林琅摆摆手,摸摸胡子,只是脸上的自得之情显示他现在心情很是不错。
左右不过是恭维几句,起码现在明面上和林琅的关系很是亲密,说几句恭维话满足一下人家也不打紧,只是林琅真的如这般喜怒皆显于面还是故意表现给自己看的,这还得好好思量一番。
容与现在对这一切都抱有强烈的戒心,尤其是父亲都极为忌惮的林琅。没道理典察司的最高长官会是这样一个喜形于色的人,在宦海沉浮了几十年的人也不该是这番模样,自己这个世伯终究还是演的太过用力了。
容与这样想着的时候,林琅也在观察容与,这些天的接触看下来这个有名的纨绔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不堪,容琦那头恶虎也不可能真的生出一只家犬,自己回去得好好翻阅下卷宗了,如果猜测被验证,那容家的老二恐怕也不输于老大。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容与便看到几辆马车在朝自己这边缓缓的过来,看样子是车马行的人,不过不是说王泽孤身一人出的上都嘛,为何身边会有车马行的人,疑惑的看了一眼林琅。
林琅也看了一眼身边侯着的典察使,典察使解释道:“那是路上偶遇的车行,与王泽并无关系,只是出于好心载王泽一程”
容与担忧的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林琅问道:“一会抓捕王泽的时候,他会不会挟持这些无关的人”
林琅不以为意的道:“王泽书香世家手无缚鸡之力,根本无力挟持车队的人,再者看那车队并不是显宦人家,他应当也明白挟持这些人根本无法要挟到我们”说完示意典察使,到了收网的时候,典察使点点头拿出旗向旁边的人发了个信号,周边树林的鸟一瞬间被惊起,发出巨大的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