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必这样的,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一步,妾身曾经听您说过,只要我容家有一个总是闯祸的家主,那我容家将会得到天家的厚待,这是您和陛下无声的约定,如今卷入风波又如何,我容家这样便是向陛下投入投名状,事情结束后我容家定然能安然无忧”
容琦却没有妻子这么乐观“陛下还身体强健的时候,按理说这样说便是没错,只是如今陛下已经好几日没有早朝了,偏偏陛下的心思又难以捉摸,早早立了太子却又在这些年来刻意的打压太子偏爱秦王,陛下是多么英明果决的一个人啊,如今朝中乱像丛生,秦王一系日益跋扈,而陛下却不闻不顾放任自流,这不得不让人多想啊”
看到妻子依然有些疑惑,容琦不再讲朝堂里的事,只是把近日里家里发生的事给妻子讲一遍:“我与林琅向来没有什深交,这也是避嫌的一种,当然更多的还是林琅此人心思深沉,跟这样的跟打交道,你一不小心便会被算计的尸骨无存
我开始以为他拜访于我不过是把我容家拖下水给那幕后人施压,如今才算真正的明白,他恐怕开始就存了驱虎吞狼的心思,他恐怕早就查明老和尚和老和尚后面的人,却让我容家去处理老和尚,这不过是让我容家担当一个马前卒而已,至于老和尚死不死说不说都无所谓,反正最后都会被说成是我容家问出了幕后主谋”
容夫人心疼的摸了摸丈夫头上那几根白头发却没敢拔掉,传闻说拔掉一根白头发就会长出十根新的白头发。
容琦直起身看着快要烧完的灯芯,决定把这件事的严重性跟妻子说明白:“我现在已经能肯定,幕后黑手不是太子就是秦王了,至于为什么掳夺孩童我也能猜到几分,而林琅恐怕也没胆子把我们当作马前卒,我怀疑这是陛下的意思,如此一来我们便会和秦王或者太子结下仇怨。而不论是谁,一旦以后坐到那个位置,我容家就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是一场豪赌,我们只能赌那个人不是陛下心中定下的继承者,可叹这场赌局我们容家连不赌的资格都没有”
容夫人脸色苍白的看着丈夫,难怪丈夫最近总是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原来自家处境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只是容夫人有些想不通陛下为何要如此对待世代都在为大华流血的容家,难道容家世世代代战死的英魂还不能证明容家的忠诚吗?
容琦看到妻子悲愤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些自己也曾经想过,只是想了许久也想不通为何,这大概便是天家的恩泽吧,可以毫不吝啬的给与你极大的荣耀,又能毫不留情的降下雷霆惩处。
看着窗外暗沉沉的夜空,容琦可以想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典察司这几天就会邀请自家协同去抓捕老和尚幕后之人,不仅如此恐怕后面的所有行动容家都必须得参与。只是不知道到底是秦王还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