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等的有些百无聊赖,舒窈也不理自己,看完了曲谱就在那若有所思的用手指有规律的敲着桌子。叹了一口气,环顾四周发现四处都挂满了各式乐器,墙角还有一个不大的书架,容与走过去随手翻了几下,书架上面几层都是些诗词歌赋,看得出来是经常翻阅的,只是有意思的是,这清清姑娘最喜欢的居然不是一般女子喜欢的那种婉转清雅的诗词,而是粗狂豪迈的边塞诗,还在许多边塞诗上都认真写了自己的感想。再一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姑娘就给自己这些人弹的就是十面埋伏,也是总觉得这位穆姑娘跟旁人有些不同,倒更像是将门子女。
容与把书放回原位,刚准备坐下问问舒窈心心里有没有底,寒雨就推开门,不情不愿的行了个礼,挤出个咬牙切齿的笑容道:“两位贵人,我家下面已经布置好,我家小姐已经换好衣服等待了”
容与无视这个小丫头的表情,看了一眼舒窈,舒窈放下曲谱朝容与点点头,便起身跟着容与一道下楼,寒雨撇撇嘴,嘟囔了一句,关上门跟在后面。
走到下面,老鸨已经识相的避开了,只有穆清清一个人站在台上,只见她穿着一件粉白色的月华裙,裙幅分为十二幅,各褶颜色各不相同,用的确实那种极为淡雅的颜色层层递进,可是又不同于一般的月华裙的是袖子却是极长的,袖子上绣满了各不相同的云朵,每朵云的用线也是不同。穆清清本身便是一个倾国无双的美人,配上这一件裙子显得更加的美而不艳,清新淡雅。
“穆姑娘这身月华裙煞是好看,莫非是最近新出的新款?”舒窈,瞅了一眼容与,便看着穆清清问道。
穆清清刚想回答,寒雨却早已探过来,得意洋洋的道:“这可是我家小姐自己花了两年时间自己绣的,光袖子上的流云就绣了一年”
“难怪如此的好看,穆姑娘穿上这衣服,我今日一观,大概九天玄女下凡尘也不过这个模样吧”舒窈恍然大悟道。
容与点点头,他也觉得这般说很是贴切,刚想赞同的说些什么,却看到舒窈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穆清清在台上面无表情的点点头,似乎没听明白舒窈话一般云淡风轻的说:“那我们便开始了,我把此舞唤作长袖流云舞,让两位贵人见笑了,寒雨,去抚琴吧”
“慢着,穆姑娘,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给穆姑娘抚琴”舒窈拦住寒雨,目光灼灼的看着台上的穆清清。
“贵人自便”穆清清示意寒雨退下,做了个请的手势。
容与有些担忧的看着舒窈走到台子右侧的小琴室,却看到舒窈卷起珠帘的时候,转过头朝自己俏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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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三费力的拨开挡在自己前面的叫好的人,却发现那个惯常表演飞刀的汉子已经挤出了人群,眼看就要消失在漫漫的人流中。殷三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又挤出去,惹得周围一顿咒骂。
殷三远远的跟着那个汉子,那汉子似乎藏着什么事,走的又急又快,走的时候还时不时的东张西望,眼看着那个汉子走进了一个僻静黑暗的小巷子,殷三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下个记号也跟着走了进去。
进了小巷子,殷三却没有看到那个汉子,突然汗毛倒立,感觉到一股危险来临,隐约间听到一股破风声,殷三死命的偏过头,一柄飞刀擦着殷三的脸颊飞过,摸摸脸,黏糊糊的,不禁有些庆幸,再慢一点,恐怕就不是仅仅只是擦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