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期末考试考完第二天，日落之后，大林又来了。林雀还在整理暑假作业，就听到有人来敲门。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林雀跟在大林边上走着，最近林雀安分了很多。

大林一把挽过林雀，“啊，期末考试考完了，真好啊。”还薅了薅林雀的头。

我期末考试考完了关你屁事。

“走吧，今天去哪里逛逛呢。”大林每次带着林雀出去，基本上去的都是一些人少的地方。这一点是唯一让林雀舒心的。

上一次是爬山，上上次还是爬山，这次去干嘛？

“我们去爬山吧。”

林雀没有回应。大林也从来不需要林雀的回应。

“算了，我们还是去学校看看吧。你觉得呢？”

林雀还是没有说话，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发抖。

大林走在前面，慢慢跟在后面。天已经黑了，大林熟练地绕到了学校后面矮一点的围墙，一跃翻了上去。林雀跟在后面，也一起翻了上去。

她没有用瞬移。

林雀跳了下来，大林已经转过身来等着了。大林先是绕到了教学楼，摸着扶手一节一节跳着往上走，绕进了教室，不知道在里面逛点什么，林雀靠在门口看着，非常安静。

今晚的月光也一样宁静，大林走过一张张桌子发出的碰撞的声音格外清晰。林雀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刻意放缓了。

大林还是没有说话，林雀在后面跟着。逛遍了几乎一整个校园之后，最后来到的是学校的小店。小店门口还有一只瘦瘦的白猫。月光下，白猫的毛稀稀拉拉的，一块白一块秃，眼角一圈都泛着红色，应该是发炎了。

大林站在小店门口，看着监控。林雀去逗草丛边上的白猫。

“喵喵”林雀模仿着猫叫。

大林背对着林雀，抿嘴笑了笑。

“喵喵”小猫好像听懂了，跳到一边，露出草丛里闪着银光的什么东西。

白光一闪。

玻璃向四周炸了开来，发出巨响。大林向一边躲开，躺倒在地上。林雀没给大林机会，再次抡起了长刀，发狠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