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你这家伙的脸皮也太厚了吧？真不怕这样做会给叶大人丢脸？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除了那四名侍女不出意外的面露不悦与不满之外，卓航与慕莹澈始终面色如常，似乎对于顾鼐的举动浑不在意一般，即便宁渊粗略计算这一顿饭极有可能要吃掉几十甚至上百万仙盟币，对方的神情都没有半分不自然。

这时，顾鼐已经完成了点单，那侍者目光扫了众人一圈，很是识趣地没有来一个个过问，只是与卓航交流了一下眼神，见得到了他的肯定后这才道一声“诸位贵客稍等”，便匆匆离去。

“今天可能要让卓兄破费了啊！实在是这里的菜品勾起了我太多的回忆。”顾鼐看着卓航，面带“歉然”，宁渊低着头，心里直替他害臊。

卓航闻言微微一笑，道：“不妨事，今日顾兄与宁公子替我家殿下解围，只这一份恩情就不是这区区美食所能报偿的。”

正这么会儿说话的工夫，已经有侍者用玉盘拖着八个琉璃盏，以及几个玉质酒壶走了进来。

壶盖开启的一瞬间，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弥散在整个雅间中，让宁渊恍惚以为来到了一座百花怒放的山谷一般。

酒水入盏，在琉璃的衬托下散发出琥珀的光泽，晶莹剔透，无有半点瑕疵，只是看上一眼，就让人不免心生沉醉之意。

“此酒名唤吟霜醉，乃是我家镇店之宝。想当年叶大人在血狱创下辉煌后曾在小阁痛饮了十七坛，一时传为美谈。现在为诸位贵客所上的乃是窖藏九十九年的佳酿，还请诸位品鉴一二！”领路侍者见众人酒盏已满，便语带自豪地介绍道。

“好一个吟霜醉！”顾鼐说着端起酒盏，冲卓航与慕莹澈道，“今日承蒙卓兄与慕圣女盛情款待，来日若得机会，顾某自当回请，来！干！”

见气氛都烘托到了这个份儿上，那四名侍女也不再矫情，和宁渊一道纷纷举起了酒盏，齐声道：“干！”

宁渊看到那四名侍女喝酒的时候颇是有些矜持，反而是慕莹澈直接一饮而尽，飒爽之姿绝无半点矫情。

就在他还在回味这琼浆入口之后的绵柔悠长时，顾鼐一挑大拇哥，称赞道：“慕姑娘不愧女中豪杰，我顾某人就是欣赏你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性子！”

“多谢顾大人夸奖，莹澈敬您和宁公子一杯，以谢今日解围之情！”说着，慕莹澈端起酒盏。

“慕姑娘实在太客气了！”宁渊恭维一句，三人又一饮而尽。

此刻，外头有侍者端着冷菜入内开始上桌，领路侍者则再次替几人倒满酒盏。

顾鼐托着琉璃盏，在掌心微微摇晃，酒水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散射处晶莹而又温润的光泽。宁渊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下略感好奇，正待询问，却见顾鼐突然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冲所有侍者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暂且退下。

待房门关闭之后，他冲慕莹澈道：“慕姑娘，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不当问？”

“请。”慕莹澈也不忸怩。

顾鼐沉吟了片刻，看了看那四名侍女。

“你们先出去一下。”

“小姐？”四人一愣。

自打跟了慕莹澈以来，四姐妹可谓与之如影随形，毕竟主家交给她们的任务就是守护圣女，甚至在必要的时刻，替圣女去死。可如今慕莹澈竟然要屏退她们四个，唯独留下那个卓航，这时何意？

“出去。”慕莹澈清冷的语气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四人不敢违逆，急急忙退到了外头，本欲偷听，岂料门关上的那一刻，整个雅间竟被人施加了一道禁制，隔绝了一切偷听的可能。

“小姐！”四人急得大喊，可任凭她们在外头如何敲打房门，都无济于事。

房间内，宁渊看着顾鼐渐渐收敛的笑容，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低声道：“顾大人，我要不要也出去？”

“你留下。”顾鼐语气平淡。

“好！”宁渊也不多说，乖乖坐在那里等待。

“顾大人，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问了。”

“好！”顾鼐晃了晃手中的酒盏，旋即注视着慕莹澈的双眸，认真道，“慕姑娘，你如今可有道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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