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大哥不在了?前几天我们还去了小院那边一趟,我记得燕大哥当时的气色看上去挺好的,胃口也好了不少,这怎么说走就走了,小丁,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听到眼前这个小丁的报讯后,于海棠的眼睛马上就变得一片通红,大滴大滴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坠下,这一刻,于海棠可是真有些慌了,在那里紧紧的捉住傻柱的胳膊,眼神中虽然流露出无限的悲伤,但是,于海棠的心中,却是惊慌无比。
说实话,从后世穿越重生成了于海棠之后,她虽然继承了对方的所有记忆,但是,那些记忆中的一些事情,毕竟都不是她本身亲自经历的,所以,很多在记忆中刻印很深的那些往事,对她来说,也就好象在看一个漫长的记录片而已,好多事,根本就没有那么的感同身受。
可是,就在刚刚,因为在她和傻柱的努力表现下,她和傻柱的关系,已经获得了自已父母的认可,心中大定之后的她,心里明明很兴奋很开心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在听到眼前这个长得跟个豆芽菜一样的少年的话后,于海棠的心里,却是无端的涌出强烈的哀伤与悲痛,同时,她的眼泪,更是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这,难道说,自已这个身体中,以前于海棠的意识,莫非并没有消散,而是还潜藏于自已的心灵深处不成?要不,就是自已意识深处还有着原身强烈的执念,这才导致了现在自已身上这不受控制的一幕的发生。
虽然说自打自已穿越到这个年代之后,也只是前几天跟着父母去过燕伯那里一趟,见过对方一次,但是,于海棠却并不认为自已和对方有多么深受的感情,可是,如身发生在她身上的这一幕,她却是无法解释,更找不出具体的原因所在。只能在那里无助的紧紧的抓住傻柱的手臂,以寻求心理安慰。
而这些表现,落到于父于母的眼中,却是自已这个女儿重情重义的表现,毕竟,燕伯也算是和她们这个女儿有半师之谊吧。虽然不像自已儿子那样正式向对方磕头拜师,但是,海棠也是从对方那里学到了一身极其历害的蒙古摔跤的本领。再加上胡乱习练的几招散手,一般人还真的不是她的对手。
“大爷,大妈,燕伯是今天下午走的,燕伯中午那会就说想吃六必居的八宝酱菜了,就打发我出去给他买回来,结果,就我出门的这不大会工夫,燕伯,燕伯就这么走了,他走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我,我对不起丁哥的托付,都怪我,我出去买什么菜啊……”!
这个名叫小丁的少年,此时跟于海棠一样,在那里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整个人说话时,也都是一抽一抽的,显得是伤心无比。他虽然和这个燕伯没什么亲戚关系,可是,当初,人家于哥花钱请他住在小院那帮着照顾燕伯的起居饮食什么的,如今燕伯就这么去了,怎么说,在他的心里,也多少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当初的委托。
“海棠,妈知道你舍不得燕大哥,可人死不能复生,燕伯年岁大了,如今走了也算是喜丧,你也不用太过伤心了,小丁,于泉这孩子现在难管的很,去哪都不跟我们说一下的,今天还不知道他回不回来呢,行了,我们先不管他了,你先带我们过去,咱们还是先去料理下燕大哥的丧事吧……”!
这个燕伯,叫什么,没人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更是没人晓得,大家只知道从新中国刚成立那时起,他就已经在天京生活了好多年,燕伯是个蒙古人,身材高大魁梧不说,性子更是豪爽的很,爱说爱笑爱喝酒爱交朋友,一身蒙古摔跤术和徒步格斗技,可以说是闻名大半个天京城。
可惜这个燕伯虽然为人随和大方,但是在收徒弟方面,却是非常的慎重,一辈了单身未娶的他,也就是到老了,这才看于海棠的弟弟顺眼,收了于泉当徒弟,也捎带着让于海棠跟着学了不少的东西。这六七年来,于家可是一直都将燕伯当自家的亲人看待的,尤其是于泉,在燕伯那里的时间,有时候都超过了在自已家。双方感情深的很。
现在这个情况,傻柱这边,多少显得有些尴尬,好在他和于海棠的事情,也算是得到了于父于母的认可吧,人家这边如今有事,他一个外人,可没法前去帮什么忙,当下也只能和于海棠一家告辞,就这么虎头蛇尾的结束了这一次的上门之行。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大早,傻柱在锻炼完之后,就张罗着出门前往厂里上班了,毕竟,他只是被撤了副主任的职务,可食堂的厨师班长的活计还在不是,总不能天天请假吧,海棠那边说好了,他只需要在燕伯出殡的那天,以于海棠对象的名义前往,为于海棠的这个名义的的师父送行一程就行了。这几天海棠可都没空陪他,他就是请假了,也只能在家里呆着,还不如来厂里混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