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叶苏晨,此为稷下学府入学信,还请两位前辈通报一下。”
右侧弟子单手握书卷,接过入学信,神色严肃道:
“新生入学,将在一个月后开启,你来早了。”
说完。
右侧弟子手中浮现出一团火焰,直接将入学信烧毁。
“来早就要烧毁?!”
叶苏晨望着已化作灰烬的入学信,满是疑惑。
“破坏规矩,取消入学资格,长老钦定,自当烧掉。”
听到此般话,叶苏晨眼中满是黯然。
“不能通融一下么?”
“规矩就是规矩,若破了今日这一次,那便有第二次,第三次,请回吧。”
右侧弟子摇头道。
“那……那可不可以给我一株千年灵草。”叶苏晨咬了咬牙:“我可以写欠条,也可以签卖身契,我妹妹最多还能坚持三天,只有千年灵草能够救活,拜托了。”
左侧弟子冷笑了一声:
“兄弟,我们稷下学府,是教人修炼成道的地方,不是积善堂,你要别人施舍东西,该拿个碗,去街上要,而不是这里。”
“我不是要你们施舍,我拿我的命来换,或者写欠条,都可以,只要能救我妹妹。”
叶苏晨沉声道。
“你的命?值几个钱?你要的可是千年灵草!这东西,别说你的命,就算我们三个人的命搭在一起,也不过换,死了这条心吧。”
守门弟子的这一番话,如同一盆凉水,狠狠的冲刷了叶苏晨那颗炽热的心。
他那黯然的眼神,望着稷下学府门前挂着的两块垂木,上面的字,是多么的讥讽。
“垂木上的这两句话,都和那些人一样么?”
叶苏晨声音很低沉,略微沙哑的说道。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叶苏晨又看了一眼二人,转身朝山下走去。
步履蹒跚,举步维艰。
一时之间,他眼中的光亮似乎要彻底熄灭了。
“小兄弟,你说这话是否有些过分了?”
握卷的守门人听着叶苏晨那句十分刺耳的话,不悦道。
“不救你妹妹,就这般诬陷我稷下学府?!救你妹妹,就是救天下?就是为天下请命?”
“你可知为天下请命是何,为天下立命又为何?”
叶苏晨转身看向守门人,回答道:
“请命与立命,我不知为何,但我明白一个道理。”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一人不救,何以救众生?”
握卷守门人听此话,气打不一处:“不救你妹妹,就扣这么大的帽子,你倒是说说,凭什么救你妹妹?”
叶苏晨摇了摇头:“是我言语欠妥,抱歉,就当我未曾来过吧。”
叶苏晨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上山之路,看不到半点坎坷,而这下山的路,却满是石子荆棘。
是啊,稷下学府本就没有义务救我妹妹,我又何必这般说呢?
就在叶苏晨彻底放弃之时,那握剑守门人却是被他这般污蔑后又显得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
“小子,稷下学府是你污蔑完就想走的地方么?真当我二人是摆设?!”
言落。
剑至。
身为青州顶尖的宗门、学府,他们绝不容忍有人污蔑。
今日,他们便要给叶苏晨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