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李尚有些惊讶的说:“为何要现在率兵返回大齐村啊?关隘都没有失守,女真人怎么可能杀到大齐村啊?”郭嘉着急的说:“主公,我们都忽略了一件事,女真骑兵未必只能走走关隘,他们可以从山上绕过关隘,张辽将军不就是这么偷袭的女真大营吗?女真部落中不乏奇人,我心中有些不安,很可能女真骑兵已经像张辽将军那样,绕过关隘,直扑我军腹地了!”听了郭嘉的话,李尚也有些惊慌:“那该怎么办?”郭嘉立马说:“速速回援。立马分兵去救大齐村。最好主公亲自率兵去救大齐村。但也不可忽视了关隘的防守,需要令一员有勇有谋的上将镇守关隘,我料女真肯定会在我军回援大齐村时偷袭关隘。必须令一员上将镇守大齐村。才能保我军不失关隘。”“好。”李尚也不耽误,立即派人速速将张辽、姜维、张郃、高顺、田豫、吕方、费允、张贵、李福九员将官呼唤来,李尚思索再三,决定派张辽、田豫、张贵、李福及军师吴用、郭嘉带四百乡勇镇守关隘,自己则亲带姜维、张郃、高顺、吕方、费允五员将官星夜返回大齐村。主意一定,李尚当夜就出发了,马不停蹄直奔大齐村。
而在另一边,就像郭嘉预料当中的一样,完颜雍和完颜宗翰、完颜宗望三人,已经率领五百余女真骑兵,从小路翻过了祁北山川,进入了落凤盆地的平原地带。只要到达了盆地,女真骑兵就是无敌的利器。到达了平原后,按原计划,三人兵分三路,完颜雍自带二百多女真骑手直扑李尚的老巢大齐村,而完颜宗翰则带领二百女真骑手埋伏在李尚回村的必经之路上,随时伏击李尚。完颜宗弼驻守在小路的出口,以防李尚截断三人的后路。
话分三头,我们先说完颜雍。完颜雍率领着二百骑兵,绕过了北平村、顺乡村等地,却没想到在大舍村,完颜雍被拦住了去路。大舍村位于落凤河之畔,地势险要。位于通往大齐村的必经之路上,完颜雍率领二百骑兵,本想像绕过北平村一样绕过大舍村,却没想到大舍村的守将钟离赫竟然主动出击,拦住了完颜雍的去路。
钟离赫知道,面对女真大军,主动出击就是死路一条,可如果不主动迎击完颜雍,女真人就会趁势南下,一路畅通无阻直扑大齐村。大齐村一旦失陷,李尚就十分被动了。到那时,就算李尚能击败女真人,也一定会付出十分惨重的代价。更别提现在在周围虎视眈眈的周仓、张婉迎、余文浚等人,他们都期待着女真人能击败李尚。到时候他们也能在战乱中分得一杯羹。如果一对一,这些所谓落凤盆地中的群雄,肯定都不是李尚的对手,可要群起而攻,李尚就算胜也会是惨胜,但那时,钟离赫不敢再想下去了。
眼见女真大军离得越来越近,即将途径大舍村了。钟离赫知道,再不出击,他所担心的就会成为现实。随即,钟离赫召集起了目前大舍村所有的乡勇,足有一百六十人,钟离赫将这些士兵召集起来,对他们说了如下的话。
“弟兄们,你们都是从大舍村走出来的好儿郎。我钟离赫是个粗人,不懂会说什么好话,但我也知道,主公待我们不薄,正是主公给我们分田地,造房子,我们才有了住的地方,才能吃饱饭,你们才娶得起媳妇,才生得了一堆胖娃娃。如今北方的蛮子打过来了,主公和大齐村的将领们远征在外,一时间回不来。眼见着女真人要杀进大齐村了,我虽然不知道北边是个什么情况,女真人要去干什么。但我只知道一件事,既然女真人是外族,是敌人,我们就不能顺顺当当的让他们从我这里过去。弟兄们,我钟离赫要出去和女真人决一死战,跟不跟着我去,你们自己决定,但我想,只要是大舍村的大老爷们,都不是孬种。要去的,就把手给我举起来,不去的,就回家去找老娘喝奶去。”说着,钟离赫就将自己的手高高举了起来,台下的乡勇们对视了一眼,一个接一个将手举了起来,大舍村的那个人不是和女真人有着血海深仇?人们到现在都还记得,上次女真人大举入侵,肆意屠杀大舍村村民的样子。整个大舍村,正是凭着不怕死,这才击退了女真人。这一次,大舍村也绝不会退缩。生死面前,生存固然是人们最想要的东西,但有时候,死才是一种荣耀。
钟离赫看见这个样子,心中也很感动。“好,弟兄们。回家准备好刀枪。我们吃完饭就去和女真人们决一死战。”随后,士兵们就各自回家了。钟离赫也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家里炊烟渺渺,钟离赫的老婆何氏正在家中烧饭。眼见钟离赫回来了,何氏随口问了一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没去练兵吗?”“没去,对了,老婆,今天咱吃什么啊?”钟离赫随口说。“我烧了点黄米饭,刚春天,地理的菜还没下来,只有些腌萝卜,你先凑合着吃吧。”“最近我有件大事,要出趟远门。可能个把月不回来了。”钟离赫在锅中盛了些饭,就着腌萝卜,扒拉了几口。“出远门?去干什么啊?”何氏有些不解的说。“去打仗。”钟离赫随口说,就像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随后又埋头扒拉起饭来。“打仗?”听见这句话,原本还在忙的团团转的何氏突然间不动了,随后走过来,一把将钟离赫的碗扔到桌子上。“钟离赫,你别骗我,自从你调到大舍村来,何时打过仗?不论是现在在和女真打仗的落凤山口还是白家庄,都离你有多远?你还去打仗?”何氏的话很凶,还有些着急,说的语无伦次的。她只是希望钟离赫是在跟他开玩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没有那个女人会希望自己的老公要去上战场。
“女真人快到大舍村了,我得带兵给他们堵在大舍村,要不主公就追不上了。等我走后,你就回大齐村看看老娘吧,自从我来大舍村,多少天没回去过了。”钟离赫平静的说,将碗重新端起来,又扒拉了几口饭。“我去给你杀只鸡,你多吃点儿,路上别饿了。”何氏知道改变不了丈夫的想法,忍着眼泪,笑着说。“不用了。”正说着,钟离赫将手中的碗筷放在桌子上,提起自己的砍刀“我马上就走了,鸡也还得留着下蛋,等我回来,你给我炒几个蛋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