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廖沉轩的话,季珩一直紧抿的唇角微微一勾。
&nb;&nb;&nb;&nb;为什么那么多臣子里面,他最宠信的人就是廖沉轩?
&nb;&nb;&nb;&nb;因为这个人见风使舵的本事出类拔萃,说的话做的事基本都是季珩喜欢的,而且以季珩的心思为准,除了季珩之外,谁的大腿也不抱。
&nb;&nb;&nb;&nb;看着这一幕,一直垂头不语的乐启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他一直都知道廖给事很会讨皇上欢心,可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不管不顾到了这个地步!
&nb;&nb;&nb;&nb;在他面前的可是朝廷的左相右相,说话就不能给两相留点余地吗?
&nb;&nb;&nb;&nb;皇上是自己从小看大的,如果任由两相这样离开,不知道要怎么恼万岁爷,乐启连忙满脸堆笑,道:“两位丞相,皇上明白两位的苦心,但是皇上一言九鼎,能那么说,必然是有了确凿证据不是?”
&nb;&nb;&nb;&nb;有乐启给了个台阶下,两相的脸色好了一点,但是依旧气不平,冷哼了一声,甩了个脸给廖沉轩,两人同时退去了。
&nb;&nb;&nb;&nb;乐启连忙笑着将人送走了,回来的时候,恰好听见万岁爷道:“沉轩,做的不错,此举甚得朕心。”险些一个跟头摔了进去。
&nb;&nb;&nb;&nb;万岁爷到底是有多憎恶左右两相,才能一点面子都不顾,而且对为难两相的人大加赞赏?
&nb;&nb;&nb;&nb;廖沉轩很是不卑不亢的道:“臣乃肺腑之言,皇上一言,岂容他人质疑?”
&nb;&nb;&nb;&nb;季珩点点头,越看廖沉轩越满意。就算是个狗腿子又怎么样,重要的是这个狗腿子逢迎的时候还不卑不亢,让人下意识就相信了。
&nb;&nb;&nb;&nb;察觉到季珩的神色,廖沉轩知道自己此举已得圣心,连忙将季珩赏赐给自己那个高丽国唯一贡品的事情拿出来道谢。
&nb;&nb;&nb;&nb;待君臣一番客气之后,廖沉轩离开了御书房,眼中却是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
&nb;&nb;&nb;&nb;朝中隐隐有消息,说是宋宓即将取代他这个陛下第一宠臣,但是常年伴君的廖沉轩却知道,皇上根本没见过宋宓几面。
&nb;&nb;&nb;&nb;只不过,皇上对宋宓的态度,却很耐人寻味了。连升就罢了,甚至还赏赐了紫金鱼袋,这是皇上登基之后唯二得到这个赏赐的人,难免不让他多想。
&nb;&nb;&nb;&nb;高丽国的瓷贡是唯一的,这是否是皇上的对他的一种安抚?
&nb;&nb;&nb;&nb;廖沉轩心思百转,却是不知道,季珩只是随手把一个“鸟碗”赏赐给他而已,压根没思考什么唯一唯二的问题。
&nb;&nb;&nb;&nb;宋府。
&nb;&nb;&nb;&nb;“子期,送玉成去固州的那两个小厮已经回来了,不知你需不需要问话?”书房之外,温隐轻声问道。
&nb;&nb;&nb;&nb;宋宓如今官职调动着实太频繁,而且宋宓总预感自己身上不太平,在官职尚微之前,不愿将麻烦带给别人,因此温隐暂时还在宋府之中,帮宋宓处理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