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宋宓病的那么严重之后,大理寺躁动起来。
最后经过一番争辩,最终外遣之前因算计宋宓而留了话柄的白净蔡司直接手,不日启程。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宋宓已经起床了,正倚靠在躺椅之上惬意晒暖。
“三个司直,还剩下刘司直和姚司直。”在内心思考着这两个人,宋宓有些为难的蹙了蹙眉。
姚司直在大理寺司直这个位置已经坐了十几年了,因为性格和处事得罪了不少人,所以一直被压制着未曾升迁。
如今大理寺丞之位空缺,而如今的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早已经和姚司直相熟,习惯了姚司直的为人,如果不出意外,大理寺丞的位置,姚司直最有可能。
如此看来,她需要先击破姚司直,才能有一争之力。
皇宫。
“怎么,宋宓生病了?什么病,可严重?”御书房内,季珩难得清闲的拿出武侠话本去看,却听隐二如此禀报道。
自从那一次宋宓在申州险些遇刺之后,季珩就派隐二时刻关注着宋宓,及时回禀宋宓的动向。
“很严重也很不严重。”听见季珩的问话,隐二斟酌了一下,如此说道。
知道隐二是看到什么说什么的直脑筋,季珩不由兴味的挑了挑眉:“很严重也很不严重?这话什么意思?”
“严重的话,宋大人一上午喝了好几碗药,房间中弥漫的劝全是药味。”隐二恭敬回答道:“不严重的话,只不过一上午,宋大人就出来在院落中走动了。”
联系今日大理寺卿呈上的外遣蔡司直的奏折,季珩不由低笑:“这个宋宓,恐怕是算准了时机。也罢,正愁不能朝她身边塞人,这一次倒是给了我机会。”
房梁之上,隐一看着季珩说完这话之后打量着隐二,不由急促道:“主子不可!”
“没有什么可不可的,”季珩摆手:“朕意已定,隐二按朕的意思办即可。”
待季珩交代之后,隐一从房梁之上下来,叹息道:“主子,隐二用处极大,既然是派去宋大人身边,何不派隐五百去?”
季珩身边隐卫营**五百人,序号不是随意的,而是按照每三年的比拼拼出来的。显然,身处末尾的隐五百能力与隐二相比,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这个宋宓,朕有大用,而且隐二虽然去了她那里,还是随意传召的,不必担心。”相比前世,今生的宋宓对于季珩来讲根本没有什么威胁力,但是有前世做教训,该有的戒心他还是会有的。
听见季珩的话,隐一忽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有大用?为什么他这个时刻跟随在主子在身边的隐卫之首只看见主子对宋宓无底线的偏心?
此时的宋宓却不知道自己是被披着羊皮的饿狼盯上的小绵羊,她转个了身,唤道:“不隐……”
坐在宋宓不远处的温隐闻言一怔,放下手上书卷,甚是无奈的问道:“公子有何吩咐?”
因为宋宓如今在京城根基并不稳,所以她把温隐带到了身边,先帮她处理一些杂务,并加以培养,待到有时机一举将温隐推入官场。
垂眸细思大理寺的事情,宋宓决定从大理寺正那里入手。这个大理寺正,虽然是大理寺地位仅此于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的人,但整日深出简入的,据说脾气有些古怪。
“不隐,麻烦你去找一趟关管事,从他手中取来近几年姚司直的一切行踪。对了,还有关于大理寺正的事情。”宋宓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