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话,站在外围的宋宓好笑的朝里面看了一眼,这申州刺史闹的又是哪一出?简直比她还戏精。
打的好,打的妙!你以为朕没有听到吗?就你那些话,要是朕出手的话,能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季珩冷嗤了一声,却没有将心里话说出来,而是示意所有的衙役停手,冷声质问道:
“申州刺史,你好大的胆子!宋大人奉皇上之命办事,你方才对她做了什么,以为本官不知吗?”
“桓大人明鉴啊,那宋宓好好的站在哪里,倒是下官……您看看,下官被打成什么模样了……天理何在啊?王法何在啊?”
申州刺史扯着自己已经破破烂烂的官袍给季珩看,样子甚是凄惨。
“在申州,我是天理,她宋宓就是王法。想不明白这个道理,你这个申州刺史就可以回老家了。”
拂了拂被申州刺史抱大腿的时候染上的灰尘,季珩冷漠地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申州刺史被这句话砸的一懵一懵的,半晌才想起来宋宓那句“万岁爷给我的勇气”,加上皇上的话,哪里还不明白皇上偏向宋宓?
申州刺史努力挤出衙役之间,扑到宋宓脚边:“宋大人,我错了,我不该那样侮辱你,你为我在桓大人面前求求情啊……”
看着申州刺史惊慌失措的模样,宋宓有些愕然。
她将申州刺史揍了一顿,申州刺史还叫嚣着要弄死她,结果这桓大哥几句话,申州刺史竟然怕成了这副模样?
这个姓桓的,到底是什么身份?朝堂之中,没听过什么权臣姓桓啊……
脚边的申州刺史欲哭无泪,就没差给宋宓磕头了,他要是早知道宋宓和万岁爷如此熟悉,打死也不敢招惹宋宓啊!
两只手用力将跪在地上的申州刺史给提溜起来,这好歹是她上司,也不能太过分了。
“大人说笑了,宋宓何德何能,恐怕在桓大人那里说不上话。大人今日劳累了,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罢,宋宓示意衙役退下,也转身走了出去。
申州城内,县令宋宓暴打申州刺史的光荣事迹转瞬便传了出去,说书先生以此做文章,将宋宓描述那叫一个英明神武。
茶楼之中,季珩坐在单独的包厢之中,听着楼下的说书先生说的唾液飞溅,不以为然的嗑了个瓜子。
都说宋宓如何不惧强权,怎么不提他这个让申州刺史服软的关键人物呢?
真是无趣。
嗑了几个瓜子,季珩觉得如此嗑下去甚是累嘴,大手一挥,对着藏身暗处的隐卫说道:“去,将宋宓给本公子弄过来,给我剥瓜子。”
隐卫:“……”
皇上,您这一副昏君的派头,左相右相知道吗?乐启公公知道吗?
虽然如此,隐卫也不敢忤逆季珩,领命之后就去寻找宋宓的身影。
怡红楼。
“子期,听说你把申州刺史暴打了一顿?”妩裳娇媚一笑,如玉器相鸣一般清脆:“如今申州城的茶馆里都在传扬你的光荣事迹呢。”
宋宓瞥了妩裳一眼,靠近妩裳的耳边,咬牙切齿道:“裳!姐!我是来躲清静的,能让我清静一会吗?”
“砰——”,忽然之间,窗户无风自开,一个身影出现在房间内,看见两人的模样,赶紧捂眼转身:“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什么都没有看见!”
宋宓:“……”
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典型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