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胖子范并没有偷懒。

他去了叶如玉所在的学校。他很欣赏她浑身散发出的哪种美好感觉，也许就是所谓的知性和纯净。

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全力救她。他相信“蒸发”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里面必定深藏着盘根错节的利益链，或者关系链。要厘清这些事情，必须化繁为简。

首先必须查清楚叶如玉。

他没料到学校的实验室，会这般干净整齐，怎么看都不像个实验室。他对实验室的印象是很深刻的，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痛恨。所以这么窗明几净的，让他很意外。

推开实验室的门，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正在做实验。爱理不理的问他找谁。

胖子范满脸堆笑，这两个人却懒得理他。

“我想报考叶如玉老师的研究生，师兄能否给点指点？”

这两人看了他一眼，态度和蔼了很多。

胖子范灵机一动，“师姐师兄，你俩先忙，中午我请你们吃饭，很多事情要向你们讨教。”

这片土壤下，是同样的文化，饭桌上所有的交流都会变得异常容易。很快胖子范就对叶如玉的背景有所了解。

男的叫邱伟，女的叫潘隐。

一帆风顺的人向来不多，胖子范也了解到叶如玉不过是悲摧的小人物，系上的牛人很多。这两位研究生听说他决心要考叶如玉的研究生，一副惋惜的样子。

“是因为她学术不行？”

潘隐道：“哪倒不是，怎么说呢？她的想法还是非常好的，但她发的文章都很一般。”

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在系上呆了四年了，就我个人观点，我倒觉得她的东西比别人做的都有趣，可惜我不是专家。”

“哪是她人品有问题，对学生不好？”

“也不是，她可能是最平等的，我们都可以和她开玩笑。”

“哪是没经费？”

“论经费数目，她的不算少，可哪是横向课题，你懂吗？就是不是国家拨的钱，这种课题大家都喜欢，但不会被算为学术背景。”

“是什么样的横向课题？”

“是予何生物科技公司的合作项目，三千万啊！”

说完，潘隐一脸的羡慕。

“说明叶老师还是很能厉害！”

“谁知道呢！据传说是因为予何生物公司的老总陈千很欣赏她！”潘隐的言语中有几分暧昧的味道。

陈千，怎么又冒出一个人？胖子范有点不甘心，忍不住问道“你们知道王轶吗？”

两人都摇了摇头，表示从未听说。

“有这么多经费，这么说当他的学生还是不错的。”

邱伟道：“这点你就不懂了，读研究生一定要看出身。如今的国内形式，一定要跟着大牛，他们手上才有资源。等你跟着小虾米媳妇熬成婆，黄花菜都凉了。想找工作，没关系，想出国没人推荐；那时才后悔就晚了。”

“说实话，我最看好她，那么专注于科研，如果不是那么功利，也许跟着叶老师今后或许会有一片完全不同的天，可惜她不该生活在中国。”

两位一番语重心长的告诫，胖子范也从话语中明白叶如玉处境，即使在这些学生眼中她虽非主流，但她有才有品，那谁会报复她？她又怎么会失踪？

陈千到底是什么人？和她什么关系？潘隐也承认这些八卦的传言不过是捕风作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