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和李熠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皇帝那边听闻不多时诏书就跟着下来了,同下来的还有一个册封的诏书,啰啰嗦嗦一大堆,春芽跪在地上就听清了几个字:九皇子,太子,养子。
李熠在听到太子一词时,瞳孔微缩,可闻寄养于贵妃名下面色终是崩不住了,他接旨的时候手在抖,跪在地上手上的旨意仿若有千金重,倒是玫嫔面不改色,大声的谢了恩,还记得给送旨的人赏钱,将送之的太监送走了之后,才慢悠悠的看着手已经掐出血的李熠,平退了众人后,她笑着摸了摸李熠的脑袋:“这是什么表情,不应该开心的吗?”
李熠不做声,她又道:“不过是一个名头罢了,养在谁底下你都是我儿子。”
李熠这才痛哭出声,玫嫔嗔怪他:“成大事着不拘小节,你若如此优柔寡断割舍不下儿女双全,日后如何能走下去?!”
“母妃,儿臣知晓了,儿臣定不会让您白白受了委屈的!”
“好孩子,母妃怎么会委屈呢,母妃这一生都是为你活着啊。”
李熠接了旨就得去萧贵妃处报到侍奉着,玫嫔比平日里话多了几分,不厌其烦的讲了很多事情,最后拉着李熠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李熠一番,便让他快去萧贵妃处侍奉着,李熠重重的磕了个头,才出了殿门。
这时众人才被唤回殿里。
春芽在一旁侍候着玫嫔,有些不解别的妃子的儿子成了太子少说也是要敲锣打鼓的庆祝一番,丟了儿子也得尚感一下,可嫔和没事人一样,不见一丝儿子当了太子的喜悦也不见一丝失了儿子的伤心,难不成是两者一撞倒让娘娘平静了下来?
春芽不大知道,她只是小宫女罢了,玫嫔突然说她乏了想歇一歇,她挥手再一次屏退众人,看见春芽时改了注意,喊了一声:“你们都下去,春芽留下伺候着。”
春芽应了一声,玫嫔伸手春芽去扶就这么扶着她到床边,玫嫔坐在床上:“你也坐下陪我说说话吧,这些话也不知道该和谁说。”
“奴婢不敢坏了规矩,娘娘且说奴婢听着呢。”春芽低眉作出倾听状。
玫嫔也没跟她多较真,只是看着一处出神,声音柔情似水:“我生意熠儿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丫鬟。那时贵妃娘娘也在生产,难产,太医令接生婆子都在娘娘哪里,我一个小小的官女子连个封号都没有,咬着牙自己生…”
春芽静静的听着她没想到如此柔弱的玫嫔也有那样的魄力,这应当就是为母则刚。
“婴儿啼哭声响起的时候,我开心坏了,撑着起来看他,拿绣花的剪刀剪了脐带,说来也算我命好,生他的时候顺,没出血也没什么异样,他小小的一个,全身血呼呼的,五官凑在一起,哪有现在好看啊……”
玫嫔讲了很久,春芽好像是参与了李熠的成长一样,李熠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走路,第一次懂事因为尿床羞耻的哭了,年轻的玫嫔手忙脚乱的带着孩子,跌跌撞撞的把孩子拉扯大,后来后来,后来玫嫔卡了一下,略带过了,春芽只听见了贵妃娘娘良善可怜我们母子……
玫嫔说她累了,让春芽回去歇着不必管她,春芽犹豫了一下说:“娘娘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着,奴婢就在这伺候娘娘。”
“不用了,本宫想自己清静清静,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