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今日本就人多眼杂,眼看着有热闹看,纷纷聚集过来。
一看竟然是萧子澄,众学子不由露出鄙夷之色:
“这厮还真敢来!难不成又要做那淫词不成!”
“勇毅伯府数代积下的威名,全都被这家伙给丢尽了!恬不知耻!”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萧子澄却是一脸淡定的模样。
这些酸秀才,和后世那些祖安大神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萧子澄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李由:
“李兄啊,不就是画舫头牌陪了我嘛,何至于记恨至此呀...”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李由。
虽说吃酒狎妓在文人圈已是见怪不怪,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若是被院长知道,用不着参赛,印象分先被扣光了。
李由脸色张红,“萧子澄!你莫要拿这子虚乌有之事污蔑于我!”
萧子澄耸了耸肩,一副无辜模样。
“李兄记性果真不佳,当日之嫖资还是在下垫付的,李兄莫非是想赖账?”
现场众人闻言,轰然大笑。
李由气的浑身直发抖,指着萧子澄便骂:
“你胡说八道!家父乃刑部侍郎,门风清正,怎会如此行事!”
萧子澄冷哼一声,直接伸出手:
“好一个门风清正,即是如此,不若李兄先将当日之嫖资结算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诸位,是不是啊?”
众人一听,纷纷跟着起哄。
“哈哈哈,说的对,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哈哈哈,你瞧李兄,脸都绿了...”
“真敢说啊,笑死人了....”
周边哄笑声如刀子刺入李由耳中,他气的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
本打算让萧子澄当众出丑,可谁曾想这家伙如此不在乎颜面。
居然大大方方承认了狎妓之事,反倒让他自己扭扭捏捏丑态百出。
这下,众人的视线,反倒不聚集在萧子澄身上了。
毕竟...狎妓这种事儿放在萧大少爷身上,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看着李由落荒而逃的背影,萧子澄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
李由敢出现在这,定是邓建的意思,只是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此时,诗会早已开始,众人排着队来到初选考官面前:
“萧萧落雪别枝头 绰绰流光诉春愁...”
考官冷着脸:“强说春愁,不及格,下一个!”
“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
考官摇摇头,“太过平庸,下去吧。”
尽管只是初试,却依旧十分严格,上百考神转眼便被刷下去一半。
很快,便轮到了萧子澄。
结果他刚走到考官面前,便听到李由扯着嗓门,阴阳怪气地嘲讽起来:
“大家都来听听,咱们萧家大少爷又能作出什么淫词。”
萧子澄却像没事儿人一般,打开折扇,轻笑起来:
“不就是作诗么?如此简单的事情,犯得上这么大张旗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