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样能猜到他刚才是在想田菊,风建春也只能无奈地归结到女人神奇的第六感上。
蛟娘咬住下唇望着风建春看了许久,最后长叹一声化作一团黑气回到了水罗泾。
风建春却像木桩一样呆在了原地,心里回荡着蛟娘回去时留下的那句话。
“建春哥哥,你除了欠我一个承诺,不欠我什么,以前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帮蛟娘重塑肉身的承诺风建春一直记得,只是,自己真的不欠蛟娘什么吗?
想了许久,风建春最后苦笑着用力摇了摇头,像是想明白了结果,又像是想甩掉脑中的那个挥之不去的俏丽身影。
很多事情,都不是欠与不欠那么简单……
“泡泡哥,你说我建春哥哥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他现在会像个拨浪鼓一样摇着脑袋?”
蹲在路边喂着流浪狗的祁菲菲,其实一直都在悄悄地留意着风建春,此时见风建春呆呆地站了许久之后用力要起了脑袋,便好奇地问起了身边的唐瑞。
唐瑞最烦别人叫他这个绰号,以前小姑娘还甜甜的叫他瑞哥哥,也不知道后来小姑娘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个绰号,从此就改口叫他泡泡哥了。
虽然魏三娘曾经是他最大的怀疑对象,不过已经他已经用一箱的陈年五粮液,排除了魏少的嫌疑,这反而让他连可怀疑对象都没了。
要是被他知道是哪个龟孙子说的,他发誓一定会去敲掉这货满嘴的牙。
虽然唐瑞心里对这个称呼很是不爽,不过却不敢对小菲菲发脾气,甚至还得讨好对方,谁让他哥是风建春呢?
唐瑞转头看了一眼风建春,不以为然地对小菲菲道:“男人还能想什么?不外乎就是三样东西。”
祁菲菲不解地问道:“是哪三样东西?我建春哥哥这么厉害了,还能有什么得不到的?”
唐瑞抬头望天,高深莫测地道:“金钱,地位,还有……菲菲你还小,大了你就懂了。”
“切!不就是男人女人那点事吗?我们学校里早恋的多了,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祁菲菲满脸不屑地道,说完站了起来,将手中没喂完的鸭骨架一股脑地丢了出去,在唐瑞大衣上抹了几下,就蹦蹦跳跳地喊着建春哥哥跑了过去。
“我的伯爵莱利……”唐瑞看着衣服上的油腻,无奈地叹了口气。
站起身,将剩下的骨头一齐丢了出去,看着那群流浪狗又一次开始了争抢,笑着将手也在大衣上蹭干净,然后换上了一副受尽委屈的小媳妇模样,朝着风建春边走边扯着大衣的下摆大老远地喊道:“风少啊,你看看,哥们大几万的衣服就这么毁了。”
风建春白了一眼哭丧着脸走到近期的唐瑞:“别装了,堂堂的唐家二少会心疼几件衣服?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要找我帮忙?”
唐瑞见被风建春看破,也没觉着尴尬,嘿嘿笑着道:“就知道风少你最够哥们了,这些天我妈身体不太好,这不,就想找您帮忙去给瞧瞧。”
“好吧,看在我家菲菲今天吃得很满意的份上,你明天早上来接我吧。”
唐瑞开心地点头答应,想到大哥唐祥前几天和自己说的话,心里按赞大哥的话太有道理了。
要想让人家念你的好,就必须让人家感到超出预期的满意。
所以,今天唐瑞听到风建春让他带烤鸭过来,就自作主张地把大厨一起请来了,为的就是能让风建春超出预期的满意。
显然这次的效果不错,居然风建春很是痛快地就答应了他的请求。要知道,这三年多来,整个京都除了魏家的大少,再没人能请的动这位出手瞧病,就连亲自来小摊排队都不行。一句“我是观气算命的,不是医生,不会瞧病。”就把来人打发了。
除去魏少,唯一例外的就还有张家的大小姐,不过那也是风建春主动去给人家看病的,不是人家求上门的,所以不应该算是求风建春看病的人,风建春也曾说过,那是他欠下的,得还。
这事的原因张家清楚,魏家清楚,唐家也清楚,就是三年前张家大小姐发花痴为风建春去抢佛宝落下的病,所以风建春才说是他欠张家大小姐的。
但是外人不清楚,现在京都的圈子里都在传着怪话,说是因为张家的大小姐和这位好上了,这位才上赶着给人家看病。更有甚者说,是不是看病都两说,说不定早就珠胎暗结,上门不过是去私会的,是被张家内定好的种马。
当然,最后说这话的人,都被魏少的保镖钢哥送进了医院,这辈子别说种马了,就连种都不会留下了,因为个个都是伤在钢哥的撩阴腿之下。
那样的伤残,啧啧,是个男人就受不了。
想到这些人的下场,唐瑞禁不住地夹紧双腿打了一个寒战,还好自己经过当初惨痛的教训,现在已经痛改前非,不然以自己当初的性子,恐怕现在也是这群活太监中的一员了。
就在魏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是一个顶着两只黑眼圈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