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们在这儿呢,我就说怎么一直都没找到!”
不知不觉间,一个男人已经走到了不远处,漆黑的长袍耷拉在他瘦高的身材上面,看上去不太协调。
男人弓着背,兜帽盖在他的头上,阴影将他的额头遮住了一部分。
马文·韦伯斯特微笑着,双手自然垂落在大腿两侧,即便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沟壑,但他看上去仍然十分高兴。
他一直走到了秋岑边上才停下来。
“怎么样,好些了吗?”
马文用关切的语气问道。
“好多了。”
疾风武士点了点头。
“是韦伯斯特吗?有些时日没有见面了。”
“是啊,应该已经过去十天了。”
马文的喜悦溢于言表。
秋岑当然明白对方如此高兴的理由,显然,与自己的到来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在药材管制的高压之下,无论对于任何人来说,一定当量的药材已经形同黄金了。
马文能够随意出入图书馆的教区,从等级上来说应该已经达到了占星祭司的水平。
女祭司知趣地退到了一旁,把话题让给面前这两位。
“我有些好奇,我到这里待了几天了?”
“两天了,今天是第三天。”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
“是的,我们都听到了,你的灵魂在哭泣,他躁动不安——几位祭司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将其平复下来。”
马文的神色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很感谢你们的一片好心……但是老实说,费用呢?”
“嗯……”占星祭司沉思了一会。
“无需费用,那位‘先生’已经帮你支付过了,资金足够完成你的全部治疗,因为你与我们有着不同的信仰,所以我们并没有在你身上使用宗教的治疗方法。”
“依靠草药,以及一些……魔法?”
“对于这个的理解,人们各持己见,你当然也可以有自己的看法。”
马文郑重地说道。
“嗯……”
生命之家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来往着。
有些人正快步疾走着,有些人则耐心信步着,有些人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他们都遵守着某种无形的力量,以保持自己灵魂的祥和。
“对了,说起来,你刚刚说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秋岑问道。
“没错,确实有事情找你……不过更加准确得说,不是我找你,而是一位先生。”
“嗯?”
来者未知的身份一下子警觉了秋岑的神经。
“是那位帮助过我的‘神秘’先生吗?如果是的话,我真该好好感谢一下他才对。”
“哈哈哈哈哈。”马文笑了两声,“不是的,是来自城区的一位先生,他听说有一位‘来自远方的旅者’在这里,他对你似乎很感兴趣,急于想跟你交涉一番了。”
“‘来自远方的旅者’?哈哈哈哈,真是高看我了。”秋岑笑着说道。
“好吧,我就见见这位先生,他现在在哪儿?”
见到还患着病的病人就要下床,女祭司突然走上了前,“您还没完全康复呢。”
“没事,多谢了,不必担心,我已经感觉自己恢复了很多了。况且若是让人家等待太久,也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
秋岑还是走下了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