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点暂摁压下,你威德门逞凶灭门,该又何论!”魏乘风暗含不满的瞪了一眼沈三郎,掀起第二轮进攻。
“悍然兴兵灭一宗门,好大的威风,今日灭西山派,是不是下一个就要灭掉我金陵其他宗门呢?”楚菁华板起脸庞,道。
“道门、魔门,两家交好,是天师钦定,你如今无故灭人宗门,毁人根基,不但违了天师规矩,单冲这等恶劣行为,人神共愤!”杨战拍桌,怒目圆瞪。
“灭人宗门,总归是有些不妥,为什么不能商量着解决呢,调查局就是为解决修行者纷争才设立的。”沈三郎叹道。
“你们的老天师,连年与我凌氏修好,我凌氏尊着和平之则,三年来不动一刀一戈,但不代表我凌氏可欺。”
凌元武脸色一沉,傲然斥道:
“西山派是我凌氏分支,今日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可别怪我凌氏兴怒师问罪!到时可就不是死一个宗门,灭两宗门,那般简单了。”
“许宗衡,你干的好事,如果因此让两家动武,你就是我天师道门的罪人,罪该千刀万剐!”花婆婆怒喝,龙头拐杖,捶在地面,发出咚咚闷响。
“人生苦短,有的高山不容挑战。”魏乘风直视许宗衡,这般开口。
“你们说完了?”许宗衡一脸平静的问。
这种表情,让对面诸人,蹙起眉宇,一时惊诧。
林、魏二老,一直微笑,看着这帮孙子表演,既然演完了,就该他们的了。
“有因才有果,无因何来的果?”许宗衡拿出手机,找出一段视频,投影到正厅,面无表情摁下播放键。
在对面众人不明的惊愕中,正厅显现出一个画面,那是茂密的森林,数百的魔门弟子,数位强大魔门长老,将一个少年围在中心,狞笑扑杀。
几个魔门长老,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回荡在大厅,极其刺耳。
眼神里面,绽放着一股极度的贪婪,那火热的眼神,让在座诸人见了,都深感不舒服。
一声声话,从魔门长老说出,什么心智迷失,种下魔种,成为魔奴,什么炼制阴尸王,太多了,皆是觊觎至宝的话。
视频没放完,魏乘风便坐不住了,一站而起,“你哪里来的视频?这是假的、假的···”
许宗衡冷冽的看着他,眼神有傲气,更有不可凌越的威严。
有高山不容挑战?
今日且一试,看看谁的手段多。这座高山不但要给你挑了,还要给你扳倒!
视频是王虎拍摄,当王虎给他说出时,他立马意识到视频的重要性,拿了过来,并安排了一系列后手。
视频就是铁一般的证据!
两大魔门,觊觎他的上古力量,一个要擒拿回去做魔奴,一个要炼制成阴尸。
档案你可以毁掉,但视频你怎么毁?
王虎当日无心之举,却是成了他绝地反击的大利器。
“假不假,放出来,给天下修行者看看,让他们去验证。”
他面容森寒道。
林有才站了起来,轰···衣袍无风而荡,强烈的杀意,弥漫大厅,脸庞震怒,伸出一根手,指着凌元武就开骂:
“凌家的,老头子我看你眼睛也没瞎,你们凌氏分支,竟然敢对我威德门煌煌上古力量传承者下毒手!
那么多魔头,围杀两个人,妈的,要弄回去当魔奴,还要炼阴尸?
是可忍孰不可忍!奶奶的,今天你小子要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答复,必上交黄老天师,请老天师作主,去质问魔君,害人子嗣,该如何论罪!”
凌元武额头瞬间布满冷汗,之前傲然神态,转瞬的不见,对面盛气凌人的林有才,他竟失语不能答。
魔君才不会管这些事,西山派是他这一支脉所建,此行而来,打着魔门的旗号,去谋自己这一脉的利益。
任何一个上古力量传承者,皆若恒河之珠,放在哪一家,都是宝贝疙瘩,有人残害,那是要豁出命去报复的。
威德门是黄天师之脉,若真个闹上去,黄天师拿着这个视频,去质问魔君···
他不敢想,浑身打颤,遍体生寒,灵魂恐惧。
“我、我、我···实不知有此等事。”
“谁先坏了规矩?嗯?你们给老子好好说道说道?”林有才怒气不减,胡须被气的翘起来:“我两个老头子,去你魔门蹲着,等你家的天才出门,把他杀了,嗯···先从你的弟子开始,你看行不行?”
凌元武口干舌燥,身后的几个年轻弟子,更是面露惊恐。
“老头子我告诉你,事还没完,西山派灭了,另一个凶手黑水宫尚在,是你们自己回去把凶手交出来,还是我提兵去抓?”魏成叔敲了敲桌子面,问。
“这、这、这···”凌元武后悔,真的后悔来金陵了,这群王八蛋,不是说一切安排好了吗?怎么会有视频流出?
咚!
花婆婆拄着龙头拐杖站出。
“老身说过,许宗衡久跟张麻子,已患了精神疾病,诸位都知道,在法庭精神病人提交的一切,不能算证据。什么上古力量传承者,谁知道是真是假,被那么多人追杀,居然能录下视频,诸位不觉得奇怪吗?疑点太多了,要审查,必须审查许宗衡,这是我调查局的权利!”
砰···许宗衡身下梨花木椅,被一股雄浑劲气生生震碎。
他眼眸徒然一睁。
“嗯?之前警告过你,居然胆敢再犯,死,是你唯一的赎罪的途径!”
嗡···冷霄剑感受到主人寒冬般肃杀之气,发出一声龙吟,彻动四方,呛得一声出鞘。
许宗衡单手一握,凌空而起,从原地消失,而在半空中出现一道极致剑虹。
无法形容这一剑,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如海中之月,不可捞取,更如锐金之气,催杀不可挡!
众目睽睽之下,强势一剑而起,横贯六方。
“住手!”
“安敢!”
一男一女,两声大喝响起,却丝毫阻止不住。
“不···”
扑哧···剑芒一闪,伴着一声无比惊恐地惨叫,一颗老妪人头,滚落下来。
一滩鲜血,流在大厅,浸湿了地毯,染做血红之色。
“善作死者得死。”
魏成叔抿一口茶水,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