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是一会又不是。
弄得她傻愣愣看着走下来的少年。
那个锦衣少年也注意到进门的一个小女娘打跨进门槛就盯着他看。
他没理会径直出了门,时辰还早,母亲不在,他趁这会出去走走透透气。
经过楚青染的时候闻到一丝很好闻的花香。
是月龄香。
、月龄香很珍贵,南洋那边产的。他大哥曾经抓到过一个西域来的细作,那女子就是用的月龄香。
长孙静看了一眼已经往前走的女子,浅色交领短袄,青绿色襦裙,披着兔毛的披风。不过十五六岁。是个富家女公子。用的起月龄香也正常。
也并不是每一位用月龄香的都是女细作,只是此香实在稀少,所以才多注意了一下。
客栈已经没有空房了。
而且楚青染她们需要四间房。磨了半天嘴皮子掌柜的才松口可以让他们去柴房将就一晚。楚青染同意,人家没房间了,睡柴房也比荒郊野外的强吧。
“这位姑娘不嫌弃,就睡我儿的房间吧”楚青染准备去柴房的时候身旁一个穿雪青色男袍,黑色靴子的中年女子说道。
头发简单的发髻,衬托着干净利落。看她肤色不是中原人。
也好,总归有床睡。
崔妈妈困得眼皮直打架,柴房也行,铺上褥子一样。这个时辰出去只能受冻。她哪里受的委屈,可是出来的时候家里主公吩咐了,不可与外人随意争执,若他知道家奴在外无理还敢占三分,他当即就发卖了,不管是谁。
主公虽说不管内院的事,可若是被他知道了,可没有一丝转圜余地。
况且被楚青染那个小蹄子折腾得多少天没睡个好觉了。这我老婆子睡柴房,你总不能来柴房找我。
无忧铺床,春樱准备给楚青染梳梳头发,捶捶背。
想着万一人家明天早点走了,就来不及谢了,趁现在他们还没睡下。楚青染让无忧带着食盒去了那个夫人房中。
可是人家门口却有士兵站岗。
原来他们就是进京的武将官眷。
楚青染说明来意后,屋里的人听见让她进去了。
春樱托着礼盒谨慎的走在后面。
屋里坐着的夫人起身招呼楚青染落座。
旁边还有一个看书的少年。他一抬头,和楚青染正好四目相对。他不就是方才下楼梯的吗?
他不是宁王?
长孙静也看到了楚青染,母亲说把他房间挤出来腾给了一个小女娘,原来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