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源站在门外,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还是闻到了爹爹身上的血腥味,进了屋子随着灯光凌源看见了爹爹身上的伤口,忍不住的皱起眉来。婉儿看清了丈夫身上的伤口,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
“婉儿,别哭,就是看着吓人,其实就是些外伤,养养就好了”林岩看着哭的伤心的妻子,拉起她的手安慰道。
“娘,赶快烧些热水,给爹爹清理下伤口。”凌源也心疼这个朴实憨厚的爹爹,不过她比婉儿冷静了许多,伤口还是早处理省的感染发炎。
婉儿看见丈夫鲜血淋漓的大腿,脑袋一片空白,听着女儿的话好像找到了主心骨,立马点头去厨房烧开水去了。
“爹爹你忍着点,我要把你腿上的布揭下来,然后清理下伤口,家里没什么药材,今晚先对付一下,明天我到山上采些”小小的身子看起来才五六岁,但是眼睛里的镇静和自信看的林岩一愣。
“源儿,你怎么......”你怎么懂得这么多。林岩的话还没问出口。
“以前女儿经常受伤,都是靠自己懂得些药理才活下来的。”凌源将之前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林岩一想凌源的身世,不由得眼里又多了几分怜爱。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凌源在爹爹和娘亲不可思议的眼神中,麻利干练的将爹爹的伤口处理包扎好。然后又让娘亲给爹爹熬些鸡汤补一补,之后一家人吃了饭,还好山里的男人身体都非常结实,林岩除了不能动之外也没发烧,这让凌源放心了许多。娘俩又趁着天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野猪拖进院子。
林岩斜靠在床上看着窗户外的母女二人丝毫不注意形象,连拖带拽的拖着野猪,不厚道的呲牙笑了起来。婉儿起身擦了擦头上的汗,刚好看见林岩在笑他们娘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领着源儿去洗漱,准备休息。
第二天一早,婉儿心里一直不放心林岩的伤,于是早早的就下了山去村里找村医给林岩看一看。凌源也收拾妥当背着爹爹给编的小竹筐上了山,当然现在的她还是一个孩子根本入不了大山里,只能在边缘转一转。因为和娘亲去小溪边洗衣服时,凌源没事闲逛的时候发现了一片凹地,这里从远处望去被一座座隆起的山坡遮挡了去,如果不是凌源这么闲的话,还真不一定有人会发现这里。
凌源这次的目的地就是这个凹地,因为在这里她发现了好多药材。也多亏了前世她学的是中医,将这里的药材采回去,那一家人的身体也有了保障。
这个凹谷是个很隐蔽的存在,没有野兽和人类的涉足,所以这里的杂草和药材长势都很好。当凌源下到凹谷后,才觉得这里比她在下面看的要大得多,药材和杂草的长势也要好的多,因为她站在草丛里,草已经到了她的腰间。
凌源站在草丛里叹了口气,看着望不着边际的草丛,认命的开始寻找起药材来。不负众望,看着满满一筐的茜草,艾叶和几种消炎止血的药材,凌源满意的笑了起来。其实她是真不想离开这片凹谷,在杂草中寻找药材就像是寻找宝物一样,每发现一样药材心里真是欢喜不已。
“如果竹筐再大一点或者这些药材不占这么多地儿就好了。”凌源恋恋不舍的看着眼前这一片凹谷,有些不甘心的念叨着。
殊不知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竹筐里的药材突然消失不见。当凌源低头要拿起竹筐背起来时,看见空空如也的竹筐,愣了。然后她又眨了眨眼睛,确定在三,她辛辛苦苦采的药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凌源迅速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她以外确实没见到一个生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源前前后后找了很多遍,连根草药的影子都没看见。
“哪个不要脸的,赶快把老娘的草药还回来。”凌源的一声咆哮响彻山谷,她像个神经病一样左右顾盼,药谷里依旧平静无波。凌源刚要认命的拿起竹筐再采些,怎么着爹爹的伤还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