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应。

‘你还要不要继续洞房’的话在嘴边来回吞咽。

听说第一次很疼，宋归辞本想这事能快刀斩乱麻地结束，谁知道他竟然钝刀子割肉似的折磨人。

可她到底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面对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实在难以启齿，这话都还没问出来，耳根就先红透了。

屋里的主灯都关了，只有壁灯还散发着柔和昏暗的光线，但他视力好，把她绯红的耳垂看得清楚。

宋归辞有一对漂亮的小耳垂，红起来像宝石一般，在这暗夜里，让莫厉深迷了眼眸，他眼睛里蓦地就多了几分男人看女人的情色。

“想说什么？”他擅长隐藏，尽管心有旖旎，声音依旧平稳。只是宋归辞不了解他，否则一定能听出他的声音比其他时候多了几分隐忍的沙哑。

宋归辞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装，还是在等着她主动，经验匮乏，她想了想，心一横，手臂搭上了他精壮的腹腰。

宋归辞自认为这个暗示已经够明显的了，偏生莫厉深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拿那双幽沉沉的眼睛看着她，等着她说话呢。

她气得半死，心道这个男人太恶劣了，刚才热情如火，现在又冷漠如冰，我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想怎么样，总不至于等着我扑上去吧？

骨子里的矜持让她做不出来这事，甚至被莫厉深的恶劣气到了，不做拉倒，她一翻身，拿背对着他。

生气了？

莫厉深有一瞬间的莫名，但也仅仅是一瞬他就明白过来了，刚才那是暗示他做些什么呢。

眸底幽深，盯着她香肩的视线都炙热了。

没多想，长臂一伸，他将她搂进了怀里。

宋归辞没有防备的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上，还没等她有反应，他已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刚才他虽然一直在抚摸她，却没有亲吻她，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莫厉深的唇......好软，带着一点点凉意，还有和她口齿间一样的薄荷味。

这个吻比宋归辞预想的还深还久，她以为这是前菜，可这个吻结束后，他只是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喘气，再没了下一步。

宋归辞也在平复被他拨乱的情绪，好半响之后，他的呼吸逐渐平稳，声音也恢复了平稳。

“刚才奶奶在外面，你早点休息。”

扔下这句话，他松开她，下了床，走出了房间。

冷不丁的离开他的怀抱，宋归辞的心下有那么一瞬的空落，但转瞬就逝。

再去琢磨他留下的话，宋归辞明白了，顿时哭笑不得，偷听孙子的墙角，也亏老太太干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