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筱的眼泪依旧没有停,仿佛要把她上一生的怨愤和冤屈都哭出来,嘴中也一直说着胡话,叫着’熊熊‘
王予仔细听着李筱口中的话,听着李筱口中的’熊熊‘,他心中震荡了一下。
王予缓缓平复了一下情绪,温柔的对李筱说道:“别再为熊熊伤心了,他可能不是你的孩子,别哭了。”
随后将李筱的头放在他的腿上,并轻轻哼唱起了歌曲,仿佛李筱是小孩子一般哄着她。
哼完歌曲,他轻轻亲了一下李筱的额头,然后开始缓缓说到:“我与你还有一个孩子,他叫念筱,是个女子。这孩子聪明伶俐,很是可爱,你见到一定会喜欢的。你死去的时候,她才在我肚子里面三个月呢,我将她教育的很好。”
他又开始哼唱起了歌。
歌曲才唱到一半,就突然停顿了,王予疑惑的在在屋里看了一下,然后将李筱放下来,匆匆出了屋。
第四天早上,李筱醒了,只是脸色还苍白,没有什么力气。家人看到李筱醒来,都放松了下来。
笼罩在这个家里的愁云惨淡随着李筱的醒来一下子就散了。
早上喝完白粥,让丫头帮她抬到窗边看看外面的风景。
看着外面的风景,李筱心里却在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其实昨天王予的话,李筱在混沌中听清楚了,可是听到了他那一席话她只觉得可笑。
熊熊毋庸置疑是李筱的孩子,李筱家族的孩子,每一代总有几个孩子身上会长黄斑,用现代话来说,这就是家族遗传。
黄斑会随着孩子的年龄越来越大,抵抗力也随之增强,一般李筱家族中长黄斑的孩子,到青春期就会淡化消失。
日常生活中黄斑没有什么大碍,唯一比较注意的就是春秋换季的时候会发痒,注意不要抓挠的太厉害就行了。
李筱也知道他俩的第二个孩子,念筱,她与我长得很像,但是李筱却对她一点都无感,相比李筱自小教养长大的熊熊,那丫头的恶毒简直更他父亲一脉相承。
念筱的每次嬉戏娱乐几乎都带有人命的影子,可几乎与她交往的人几乎都认为他是个好人,她的一些所作所为真的让李筱无奈又恶心,李筱能对这样的孩子实在提不起喜爱之情。
那天晚上王予对她说出那番话后,李筱以为王予也回来了,可似乎并不完全是这样。
一个星期后,李筱的病大好,又搬回了婚房内。
据李筱的观察,大部分时间他还是那个有些青涩的王予,可以被李筱看穿,但有时又不同。
一个黑夜里
刚刚进房的李筱,在一瞬间看到他的气质改变了,一下子变得深不可测起来。
李筱知道,这是那个历经风霜,狠心绝情的男子回来了。
那个毒夫回来了,他一生孕育了六个孩子,除了其中一个意外夭折,有三个都是他直接或者间接弄死的,最终只有两个活着。
在面对他时,李筱知道暂时斗不过他,只好暂时忍耐。
为了不露出破绽,雅楠只能在前世的他面前的时候抄写心经,以平复想杀死他的情绪。
他似乎已经知道李筱看穿他了,但他并不害怕李筱忍不住提刀杀死他,在李筱身边说个不停。
他说着从前做的贡献和辉煌事迹,比如他资助修建了大桥,凭借我写的百科全书{我手写的第一世的一些技术知识,人文知识,商业知识,等},不断实验种出的高产量粮食,去海外找到高产的农作物,医药的发展和提高了男子的地位等众多利国利民的好事。
每次说完这些事情,他眼睛都亮亮的,仿佛想让李筱夸夸他。
他似乎只记得他做的好事,并不记得他做的恶事,据我看来他们父女俩做的恶事也不少。
高产的粮食只有自己栽种,并没有推广开来,反而自己囤积,湘州遭遇百年来的干旱,数十万人忍受饥饿,甚至已经开始易子而食,他却把握着粮食,攫取湘州人民数十年的财富和土地,成为湘州最大的地主,后来成为全国的首富。
贿赂官员,挑拨离间,将这个本应该蒸蒸日上的朝廷弄的乌烟瘴气。
在他快要死的时候,我那不孝的女儿已经准备改朝换代,发动战争了。后面我不知道我那不孝女成功没有,因为王予已经死了,死时49岁。
我沉默无言的抄写心经,并不想理他,心里想着要尽快砍除王予现如今明面上势力,让他翻身困难一点。
并且王予还有一股神秘势力,就算上辈子我一直在他身边,也并不了解,他们很少出手,但一旦出手,几乎都会成功,这好像是他父亲给他的,死前他将这股势力留给了那个不孝女。
突然,他蹲坐在了地上伸手抱住了我的腰,头还在我的腰上蹭了蹭,我强忍着发抖的手没有理他,继续抄写心经。
‘我真憋屈啊,仇人就在面前,却暂时不能手刃他,’
但是也没有轻举妄动。
我还记得上一世,因为刘,杜,岳家,因为与他争抢一条关键河道,他派出了这股势力,使得这三家的嫡系几乎死绝。
李筱已经想好,在他生下熊熊之前,将这股势力铲除殆尽。
现在李筱实力尚弱,暂时先铲除他明面上的势力。
这股势力他上一世很少因为自己用过,几乎都是为了个那不孝女铲除障碍。李筱原先敢那样对他,只不过是仗着他不会轻易动用这股势力。
他抱了一会儿,开始说话了,“我一直都很想你,其实我上一世毒死你后就后悔了,那么多人里,好像就你的怀抱最温暖,我知道你回来了,这一世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面上沉默不语,心里却恶心的想吐。
他继续说到,“我怀宝宝了,我们好好照顾他,不管男女我们都好好爱他好不好”。
我实在呆不下去了,扯开他的手直接出门向书房走去。
走在去书房的路上,李筱在想。’他怎么敢,在做出那些事情后,怎么还有脸面说从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