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为防暗巷里有朝廷的人在埋伏,王小十带着花云,两人就躲在街巷外的一处茶棚里。随便喝了口茶,顺带着探明情况。
观察了一阵,本以为没有什么危险时,却见到廖大亨两人从其中出来。
“果然是他!”王小十道:“昨夜有人攻击我们,我就怀疑是这家伙指使的,现在看来果然没错啊!”
“他是……”花云并未见过廖大亨的面目。上次在横涧山上,两人虽冲到了廖大亨的屋里,却因为灯光昏暗,加之又被那男子挡下,所以才令花云没有看清廖大亨的脸。
“这人就是横涧山上的廖大亨。这一次大帅被抓,跟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老子去宰了他们!”
“你又犯起这股傻病了!”王小十道。在他看来,花云何止是有傻病,而且还是病的不轻呢。“现在过去,不过是打草惊蛇而已。我们跟在他后面,看看他们在哪里落脚,又是不是和元十英有勾结!”
廖大亨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所顾忌,一路上大摇大摆的回了府。
这里无论是离着元十英的将军府,还是滁州总管的府邸都不算远。这里本就是一众富人居住的区域,周围都是深宅大院。
直到两人进了宅院,也不曾发现王小十就紧跟在自己身后。
“这两个混蛋进去了。我们怎么办?”花云问道。
“等!”
“等?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天黑!你守在这里,看看是否还有人从院子里出来。或是有什么人随后进去。”
“你呢?”
王小十道:“我在去审问一下吴清远。他在滁州城的时间更久,知道的东西自然更多!”
那处荒废的院落里,吴清远已经醒了。当他扯着脖子喊了几声,也不见人来救自己时,便陷入一种深深的绝望中。
可回过头来一想,却也是件好事。至少说明,王小十两人已经离开!
吴清远身上被绑,人只能像是一条虫子般的在地上蠕动。好容易挪过了一段路,从草丛里趴到了石阶上,可是耗费了他好大的力气。
石阶上切口整齐,吴清远用之摩擦身上的绳索。半个时辰的功夫,眼看着绳索已经断裂了大半,就在脱身在望之际,王小十回来了。
王小十这个时候回来,无异于是在其希望的火种上泼下了一盆凉水。吴清远刚忙翻转过身子,将即将断裂的绳索压在身下,不让王小十看到自己的情况。
可地上的长长的拖痕还在,足以证明他是从草丛中一路爬行过来的。
“哎呦!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啊!”
“呵呵,小十兄弟你没事吧!外面兵荒马乱,我还正担心你呢。”
王小十道:“你是在担心没人会来解开你的绳索吧!”
“呵呵……”吴清远干笑了两声。
“你和滁州总管是什么关系?”王小十突然问道。就见,吴清远眼神一定,分明是在惊讶于王小十的问话。所谓定睛则有,转睛则无。说的就是如果突然问人一个问题,若看其眼睛是在四下乱转,则说明自己所闻的话是无中生有。
而对方的眼神中若是闪过惊愣的神色,便表示所闻的话八九不离十竟是真的!
“你果然和滁州总管有些关系!要不然,像朝廷正准备对你颍州用兵的消息他又怎么会告诉你?”
吴清远则是打死也不承认。“没有!我不过是帮着滁州总管做些敛财的生意,其他的我们没有关系。”
“真的?”
“真的、啊……”一句话不曾答完,吴清远嘴里又是传出了杀猪般的叫声,王小十却是脱下了自己的鞋子,顺手塞在了对方的嘴里。
原来,王小十又打算对其言行逼供了!
这也是无奈的办法。严刑逼供这一套,多是会让人胡乱攀咬,得出一些不实的东西。可现在的情况却是,王小十已经别无他法了!
朱元璋被抓,元十英一定会对他用刑,自己一定要在朱元璋撑不住之前,想办法把他给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