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后娘娘。”
待两人在椅子上坐下,姜长宁亲切的询问了他们家中的情况,田地里的收成,姜大爷参加科举的事。
在得知姜三娘的亲事已定,九月就要出嫁,“筱春,去把红木雕花盒拿来。”
盒子里装着一整套鎏金头面,正好送给姜三娘当添妆。
姜大爷没有官职,依大秦律,姜三娘这个庶民之女,是不能戴鎏金首饰的,不过皇后娘娘赏的,可以留着当传家宝。
“谢皇后娘娘。”姜大娘子很欢喜地道。
“喜酒,我怕是没法去喝了,就劳堂婶跟堂妹说一声恭喜吧。”姜长宁笑道。
“娘娘实在是太客气了。”姜大娘子笑道。
又闲聊了几句,姜大爷和姜大娘子就离开了,姜长宁另外还赏了东西给他们。
客客气气,疏远的亲戚关系。
见过了亲人后,姜长宁就换下了那身华丽的袍子,换上轻薄的夏衫,沿着青石小径,缓缓向前行。
她刚登上观景楼没多久,宣治帝就来了,“见到亲人开心吗?”
“开心。”姜长宁在笑,却不及眼底。
宣治帝从后面抱住她,“明天我们去祭拜岳父岳母。”
“好。”姜长宁轻声应道。
他静静地抱着她,没再说话。
她静静地靠在他怀中,也没有说话。
杭州是她的故里,是她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可是这里埋葬着她的父母,也是她伤心之地。
第二天,宣治帝和姜长宁着素服,往姜氏一族的墓园去。
姜长宁这么多年,都住在京城,没法回来为父母扫墓,但她请了人帮忙。
她父母、祖父母的坟头,没有一根杂草,墓碑也是干干净净,不沾尘埃。
“祖父、祖母、爹爹、娘亲,宁儿来看你们了。”姜长宁跪在坟前。
宣治帝跪在了姜长宁身旁,姜长宁一惊,“陛下!”
“我纵然是皇帝,可也是姜家的女婿,来到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的墓前,焉能不行晚辈之礼?”
姜长宁眸中有泪光闪动,声带哭腔地道:“祖父、祖母、爹爹、娘亲,他就是宁儿的夫君,他是大秦的皇帝,他对宁儿很好。”
“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我会好好待宁儿的,会和她白头偕老,这一次是我们夫妻来祭拜您们,下一次,我会带我们的孩子一起来。”
姜长宁侧目看着他,“陛下,你说的是真的吗?”
“君无戏言。”
姜长宁眼中的泪落下了,“谢谢。”
“不要哭。”宣治帝伸手帮她拭泪,“祖父他们在天有灵,看你如今过得这般的好,他们会安心的。”
祭拜完了姜家长辈,夫妻俩就离开了,没有留下来用餐。
马车上,宣治帝笑着道:“带你去吃好吃的。”
“我才是杭州人,是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姜长宁纠正他。
“那就有劳夫人带为夫去吃好吃的。”宣治帝笑道。
“好哇。”姜长宁露出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