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一厉声质问着。
“肯定是你的手下诬告我盛怀玉,至于那件亵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不定就是你派你手下栽赃陷害我,目的是为了藏起颜姑娘,好洗脱你的嫌疑。”
无话可说的盛怀玉,开始寻找各种理由,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是谁如此陷害他,一夜熟睡,第二天刚醒来,被窝里便多了一个女人亵衣,这如何解释的清,既然解释不清,盛怀玉便破罐子破摔,指责起了北冰侯刘正一。
“简直胡言乱语,竟然敢说我刘正一陷害你?你也太能睁眼说瞎话了吧!我刘正一要不把你当兄弟,会千里迢迢给来给你解围?早就让西凌国那些士兵困死你了,省的你做出此等让人恶心的事。”
一听盛怀玉说是自己陷害他,刘正一立刻跳脚,恨得咬牙,就在此时,一声宛如地狱般的声音喝道:
“够了,你们身为俩大诸侯,像个泼妇似的,丢人不丢人?成何体统?”
听到厉正南的声音,刘正一与盛怀玉全都禁了声,片刻之后盛怀玉上前一步,委屈说道:
“阿南,你要相信四哥,四哥真没有,四哥敢对天起誓,若四哥做出此等禽兽不如的事,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没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刘正一依旧不消停,可话音刚落,却听厉正南低沉的声音说道:
“本王信。”
“啊?阿南你真的愿意相信四哥?”
西昌候盛怀玉简直感激涕零,不敢相信地询问着。
“阿南,你相信他?”
刘正一震惊地望着厉正南,用颤抖的手指,指了指盛怀玉,不敢相信地询问着。
“本王相信的不是他,是我们的“六虎情谊”,当年二皇子厉正坤叛乱,导致我们夏邑国大乱,要不是大家相互依赖,互相扶持,不为艰难,九死一生的浴血奋战,也不会有夏邑国的今天,我们的情意是用血换来的,相信俩位也曾经为彼此挡过剑吧!那时候我们可以彼此信赖,为什么今天不可以?
一个女人便可以毁掉我们用鲜血换来的兄弟之情吗?”
厉正南慷慨激昂的话语,让刘正一与西昌候全都低下了头,因为他们想到了当年的惨状,当时厉正坤已经掌控全局,他们在已成定局的局势里,反败为胜,战况何等激烈,已经不能用语言表达。那是用无数人的血肉之躯换来的。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
刘正一深吸了一口气,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
“没关系了,都是自家兄弟,只不过我到现在也搞不明白,为什么颜姑娘的……”
盛怀玉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厉正南厉声打断:
“你们怎么知道是那个女人的?”
想到那个女人的贴身衣物,在盛怀玉的床榻上,厉正南的胸口便如同一团棉花堵在那里,让他呼吸都不顺畅。
“那亵衣上有颜姑娘身上自带的药草香。”
刘正一年纪大,脸皮厚,想也没想便说道。
“那世上会医术的也不光她一个女人吧!何以见得就是她的?”
厉正南有些强词夺理地反问着。
“可军营里只有……”
“她一个女人”这几个字,刘正一还没有说完,再次被厉正南打断:
“够了,将小六子给本王唤来。”
刘正一见厉正南的脸色很难看,终没有再说什么,走了出去,将小六子带了进来。
“小的见过敬宣王、西昌候。”
小六子战战兢兢给厉正南,还有盛怀玉行了一个礼。
盛怀玉觍着脸不说话,毕竟今日的事,归根究底都是小六子多嘴惹得。
“听说你亲眼所见,颜大夫衣衫不整的从西昌侯的大帐出去?是也不是?”
厉正南的声音宛如寒冰,周身都是寒意笼罩。眼眸里更是含着嗜血般的杀意。
“小的没有说谎,小的的确看见颜姑娘从西昌候的营帐里跑出来,当时衣衫不整,捂着脸啼哭。当时小的还唤了她一声。”
小六子感受到厉正南的杀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急切地磕头解释着,那诚惶诚恐的样子的确不像说谎的人。
“你说当时你唤了她一声,她可回你话了?抬起头来了,你看到她的脸了?”
厉正南再次冷言质问着。
“没有,许是颜姑娘当时只顾伤心,没有来的及搭理小的,不过小的是看着颜姑娘进入她自己大帐里了,所以错不了。”
小六子的肯定语气,让厉正南不由瞳仁骤缩,西昌候盛怀玉急忙解释:
“阿南。你要相信四哥,四哥真没有,真的没有。”
话音刚落,厉正南猛地一掌劈到了一旁桌子上,桌子立刻四分五裂,空气中充斥浓浓杀气。
因为强大的动静,惊动了外面厉正南的侍卫,还有很多士兵,他们全都提着宝剑,冲了进来,因为不明所以,有些剑拔弩张。
大将军孙华风第一个上前拱手行礼打圆场说道:
“敬宣王息怒,俩位侯爷息怒,都是自家兄弟,千万别伤了和气。”
可谁知厉正南却指着小六子喝道:
“小六子,你可知罪?”
一句话将众人都整懵了,小六子也是一脸茫然:
“小的不知所犯何罪,请敬宣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