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侯爷,人越多,就越能把您诚恳的歉意传出去,到时候骂您的人很快就没了,您说呢?”
“你有几成把握?”
“九成。”
“行,二十五万两银票我会尽快给你。”
“我想侯爷误会了,不是二十五万,是二十八万两。”
“嗯???”
“还有三万两承办费,侯爷不会是想自己办道歉会吧,您知道怎么办吗?”
“我……难道不知道?”
“不,你不知道,交给我,保证让你满意!”
“......”
方羽的霸道让张鹤龄想起家里那珍藏的十八米大刀,是时候该拖出来了。
三万两银子的承办费,你土匪吧,打家劫舍也没有这么赚钱。
“侯爷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契约也不用签了,我相信侯爷。”
方羽一脸笑意,转头又对胡三说道:“这盒日用套装给侯爷留下,来也没带什么礼品,这就当礼品了。”
“是,少爷。”
胡三恭恭敬敬的把日用套装放在一边的茶几上。
张鹤龄见这主仆俩一唱一和,气的脸色惨白,端茶的手都在哆嗦。
“既然没有的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侯爷,拜拜。”
“拜拜……呃,不送。”张鹤龄虽然不知道拜拜什么意思,但是说起来很顺口。
诶,不对,这小子坑了我二十八万两银子,我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客气,他娘的。
砰!
他狠狠的把茶杯摔在了地上,“他娘的,匪贼,匪贼......”
“敲竹杠敲到我头上来了,真当我张鹤龄是吃素的,他娘的!”
张鹤龄破口大骂,发泄自己的不满。
“住手!”
正当张鹤龄要砸一个花瓶之时,张皇后从屏风后面出来了,刚刚方羽和张鹤龄的对话,她全都听见了。
“姐,二十八万两银子啊,这就是个土匪,而且还上门来抢,这是当我们张家没人啊。”
“注意你的言辞,你骂谁是土匪?”
“方羽啊。”
“那我是什么?”
“您……您是我姐,不对,是皇后娘娘。”
“不,我是土匪他娘。”
“......”
张鹤龄一拍额头,无言以对,他忘了这方羽是自家大姐的义子,骂方羽是土匪,等于骂皇后娘娘是土匪他娘。
这是大不敬啊,说起来,这是砍脑袋的。
“准备银子吧。”
“啊……姐,这……二十八万两,要我的老命啊。”
“我不管,别耽误我儿子做生意。”
“姐,这哪是做生意,这是强买强卖。”
“你放屁,我儿子是这样的人吗,他刚刚可是好言好语,哪一句话不是为张家着想,你再看看你,为了点银子要死要活的,我告诉,这买卖你做也要做,不做也得做。”
“姐,我可是你亲弟弟啊,我可姓张,他一个姓方的,你……你太偏心了。”
“没有我,谁知道你姓张,你以为圣上下这个罪己诏真是临时起意?这次张家不出点血,事情是不会这么容易平息下去的,总归要破财免灾,何必让外人把银子赚走,我闹归闹,但我也不傻,没有圣恩,张家什么都不是。”
张皇后凤眉横竖,母仪天下的威严瞬间爆发,吓得张鹤龄瑟瑟发抖。
“臣弟清楚了。”
“记得准备银子,一两都不能少,我先走了。”张皇后甩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张鹤龄连忙追上去,“姐,不在家住两天?”
“我去我儿子家,你家有什么好住的,别跟来。”
“哦……”张鹤龄顿住了脚步,看着张皇后远去的身影,心里慢慢的失落感。
张口儿子闭口儿子,以前你最受宠的可是我这个亲弟弟啊。
怎么突然就输给了一个半路杀出来的义子呢,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