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胥知和钟离坐马车去了一个山寨门口。
钟离看到山寨名字颇有兴趣的挑了个眉:“长胜寨?这寨主口气不小啊。”
胥知和钟离躲在草丛里面看山寨的进出。
“你既然知道东西在里面那你有什么计划吗?”
“我的计划可能要牺牲一下你。”
钟离试探的开口:“出卖色相?”
胥知打了个响指:“真聪明,这山寨但凡能当家的都是老色胚,这瓶药里的东西只要闻一闻就可以睡一整天,危险时候你就用,插上这支簪你喊我我能听见,你长按这簪子中间就可以跟我说话了。”
“所以我的任务就是搅和这个山寨头头的所以关系,你趁乱可以找到玉竹,那你有方向找玉竹吗?”
“没有,所以你要多撑些时日。”胥知拍了拍钟离的肩膀。
钟离戴上簪子两只手的食指在地上画圆。
胥知注意到了钟离的低迷:“你怎么了?”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胥知。”
“你父母给你取这名字有什么用意吗?”
胥知摇了摇头:“时间太久,忘记了。”
“我叫钟离,这名字还是左相赐的。”
胥知看向了身旁梨花树:“岁月如故,岁然怎么样?”
钟离松了口气:“你看着这梨花我以为你让我叫梨花呢。”
胥知按住岁然的胳膊:“有人来了,我先走了。”
岁然将土抹在脸上,头发弄乱,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按着脚踝,低头等着人来。
大砍刀架到脖子上,只听对方声音又糙又大:“何人!”
岁然害怕的躲了一下,眼眶中含着半挂泪水,嗓音清甜:“别杀我。”眼泪伴着说话的声音抖了下来。
“老八你怎么还不出来?老大马上要回来了。”
老八收起砍刀:“杀不杀你我说了不算,得老大说了才算。”
常梧叼着狗尾巴草上下打量了一番岁然:“来人,把她捆起来送到我屋里去。”
老八看着麻绳有岁然胳膊一半粗,捆的时候松了松结。
常梧在森林中劫了吴员外的镖,长胜寨一片欢乐。
“阿妹,这簪你戴定是美极了。”阿兄拿着一根桃花簪挤出人潮,将簪子放在阿妹手中。
阿妹目光呆滞的摸着簪子,欣然一笑:“阿兄挑的定是最好的,阿兄给我戴上吧。”
阿兄摸了摸阿妹的刘海:“我妹妹真好看。”
丈夫拿着暖手炉挤出人群:“媳妇你看,有了这个你冬天就不冷了,灌上热水能暖和好久。”
新婚小夫妻,妻子亲了丈夫一口,丈夫傻笑了起来。
岁然手脚都被捆住,嘴也被布塞住了,绝望的靠在墙上:好饿啊,我不会饿死在这吧?
常梧终于推门而入,露出的胳膊都是肌肉,取下布条仔细的打量一番岁然的容貌。
“你叫什么名字?”
“岁然。”
“有家人吗?”
“我一直是孤儿,你什么意思?”这番话问的岁然云里雾里,难道他知道我之前是左相府的人?左相好像之前围剿过这个山寨,我也没跟过来不会报复到我头上吧。
常梧不屑一笑:“你以前是左相府的人。”
“你认错人了吧,什么左相府从来不知道啊。”
“原名钟离,别怕我又不会杀了你,但是这些不重要,以后你就是我妹妹了,亲妹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