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人松点点头,抖动五短的身躯,道,姑娘,请放心,就冲你如此大胆奔放,老朽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无支月尬笑两声,忙撒开老头的手,老头心里后悔不已,就不该提这茬,悔啊悔啊。
只听无支月问道,老人家您就被困在这里,已有了些年月,有没有听过无极护方与无支湖。
老人微微思索,无支护方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当即一拍大腿,想起来了,听过听过,我听崆峒怪说书的时候提过。
崆峒怪?
无支月确定脑海中没有印象,遂问道,恕小女见识短浅行走江湖时日不多,小女竟从未听过这等人物,还请老人家明示。
老人道,巧了,这崆峒老怪正在寒舍做客,阿宁,给哥哥姐姐领路。闻听老头唤身旁的女孩阿宁,无支月与裴几川不禁细细打量,只见这女孩肤色白净,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一双褐色的眼眸天真的打量着众人,无支月心里一惊道,这女孩样子有七八分和猫宁相似,难道竟是猫宁小时候的模样。
心里不禁联想到,那次穿越时空,竟然见到了儿时的九歌,这次穿过海底裂缝,见到的不会是儿时的猫宁公主吧。她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等我回到西凤,家里也有一个满地乱跑的无支月,那我该如何定位,这是个尴尬的问题,我竟然没想到。
阿宁见这姐姐一双黑溜溜的眼珠不停乱转,打断道,嘿,你瞎想什么呢?跟我来吧。随即向她翻个白眼吐了个舌头,调皮的样子和猫宁如出一辙,无支月心道,一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问这老头。
四人跟着老头与猫宁向前走去,只见这绿油油一片草地上,几间筑篱为墙,结草作舍的茅屋静静伫立,在草堂前的垂柳下,有一方石案,上摆三盏缺了口的茶杯,一把破了把的茶壶,茶杯里的茶喝了一半,坐上的人却不见了踪影。望人松四处打量,奇道,这崆峒老怪哪里去了?不灵怎么也不见了?
无支月闻听老头嘴里喃喃道,不灵。
脑中闪过一丝疑问,不灵不灵,好像在哪里听过,她苦苦思索,总觉得记忆中有人提过这两个字,就是想不到在哪里听过。她无意中抬头,对上白疼的目光,只见白疼匆匆将目光别过去,白疼白疼,她脑袋里忽然灵光一现,好像之前盘踞在脑袋里久久不散的浆糊突然被人用水冲开了。
她道,白疼,不灵,白不灵,我想起来了,在巫蒙山的白不洞里,那陷害自己未遂的刘氏兄弟,提到过白不姥的真名唤做白不灵,难道刚才在这里的是白不姥?她为何会出现这里?崆峒怪又是谁,他为何识得无支护方?最近自己不明白的问题像雪球一样一个个砸来,大有形成十万个为什么的趋势,无支月决定先从眼前的问题解决起,一个一个缕清思路。
就听裴几川道,望人前辈,既然您说的两位朋友已经不在此地,那我们暂时把这件事搁置,聊一聊眼前紧急的事情,我们四人为两件事而来,一是为请您出山,二是为了猫宁公主的事。
望人松招呼四人坐下,打发阿宁去一边玩,见阿宁跑远,道,你们是来救她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