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敲门声继续响起，因为没人开门，外面的人敲得更大了，不断催促屋内的人。

黄楠咽了一口唾沫，眼神里都是无措，望向她妈，无声地询问到底该不该去开门。

“杵着干什么，去开门，你以为躲着就能躲过去啊？”黄母推了她一把，示意赶快去开门。

黄楠本来眼里的泪水盈满了一眶，忍着不敢流，被她这一推，直接糊了一脸。

咬着唇不愿过去，但是黄母眼神一瞪，她的脚就不由自主地往门口挪动。

终于磨磨蹭蹭地开了门，人还没来得及退回来就被闯进来的人风风火火的做派吓了一跳。

孔珊领头，后面跟着另外几个知青，杨易新和宋潇殿后，进来的人越来越多，还有很多村民跟着，乌乌泱泱地围了半个院子。

母女两人被挤到了最里面，饶是黄母看到这阵仗也是吓软了腿，黄楠侧靠在母亲背后寻求依偎。

“黄楠，你站出来，你给大家解释一下！”

孔珊叉着腰站在最前面，看着躲在后面的黄楠轻嗤一声，敢说不敢承认，瞧这胆小的样儿。

人群听见她说话瞬间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待黄楠给的解释，更多的是想看热闹。

黄楠缩在后面抖成了鹌鹑，全然不见在陈茵面前嚣张的样子，黄母瞅见她这没出息的样子，嫌弃至极。

最后只能自己面对着人群，总不能把黄楠交出去任由人打死。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都跑我家来了，发癫是不是！”

黄母年轻的时候就以泼辣出名，方圆十里之内无人能敌，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她心眼子多的成了筛子，要不黄楠怎么有样学样，只不过黄楠功夫不够深厚，还没练就黄母的一身功夫。

孔珊也不遑多让，本来在农村就天天气不打一处来，现在逮到了黄楠，她可不得好好教训一下，黄母凶也要上。

“装什么呢？你女儿在外面散播谣言，现在整个村子都知道了，还在那装什么无辜。”

“大家说是不是啊？”

孔珊问围观的村民，民众们纷纷答是，把黄母噎的没话说，这些东西她否认不了，黑的没法描成红的。

最后恨铁不成钢地把黄楠从身后让出来。

“你自己解释！”

她也不看自己女儿，话毕竟不是自己说的，现在借口都找不出来。

“妈？”

黄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看着黄母，似乎是不能接受母亲让自己一个人去面对。

“别叫我妈！”

明明自己聪明又会来事儿，也不知道黄楠是随了谁，笨的要命，怎么教都教不会。

她不敢直视孔珊，也不敢细听村民们的议论，被母亲推了出来的的震惊和难受还没消化完，整个人佝偻着身子。

“你为什么要恶意造关于宋潇的谣言，知青名声搞臭了你负的了责任吗？”

孔珊朝着她咆哮，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谁都能骂上一句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我，我没有。”

此刻她否定的语言是无比的苍白，没有一丝说服力，整个吴水村都听得清清楚楚，总不可能还有另一个黄楠吧！

孔珊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不见棺材不掉泪，全身上下就嘴皮子最硬了，她转身问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