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那地底都翻了个遍,甚至把大蛇的肚子剖了,始终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
“会不会是掉进河里了?”有人问。
这是最大的可能,也是最不想看见的可能。
因为地下暗河的分布毫无规则,流速极快,不知道会被冲到什么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清楚,沈晏不会水。
至于小郡主,自然也默认不习水性。
所以要是他俩人真的落进了河里,恐怕是凶多吉少。
莫如臣咬牙:“找!多派些人手,沿着河道一寸一寸地找。”
战场上那么重的伤都挺过来了,他不相信沈晏会折在这里。
“冷将军,这些沱萝花怎么办?”
“派人守住这里。”
莫如臣想的和沈晏一样,先摘一朵回去给杨老先生做鉴定。
如果确定可用后,再命人将其采摘。
他离开风源山,脸色凝重地回到军营。
齐孟见状便问:“怎么一副别人欠你千八百万的样子?”
他凑上来,“没找到?”
莫如臣摇摇头。
“找到了怎么还垮着个脸?”齐孟诧异。
“小沈和小郡主,”莫如臣深深呼吸,“出了点意外。”
步闻歌也看了过来:“淮衣怎么了?”
莫如臣三言两语解释完。
齐孟瞪大了眼:“什么,小狼王失踪了?!”
“小声点。”莫如臣连忙扯了扯他。
他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才只告诉了齐孟和步闻歌两人。
“阿臣考虑得对,”步闻歌蹙眉片刻,“此时正是整治齐峰下属势力的时候。”
“若是淮衣失踪的消息传出去,恐怕会军心不定,被有心人利用。”
齐孟挠了挠脑袋,苦恼地问:“那怎么办?”
不能明说,就意味着不能兴师动众地去找沈晏。
靠着那几个去风源山的小兵,得找到猴年马月!
“沱萝花的消息先不要传出去,先调你们手下的心腹各两百人,”步闻歌道,“就说去风源山帮淮衣寻找花源。”
“山上不是有匪患吗,就用顺便为乡亲除害的借口驻扎在山上,这样应当不会引人怀疑。”
齐孟大力拍了拍步闻歌的肩头,“不愧是你啊,老谋深算!”
步闻歌:“……谢谢。”
“小狼王会没事的吧。”齐孟叹了口气。
莫如臣抹了把脸,发狠地说:“一定会没事!”
他们想象中的沈晏:处境危险,生死不知。
实际上的沈晏:活蹦乱跳,美人在怀。
他醒得早,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到外面探查了一下情况。
这里应该不是风源山了,从生长着的植物看起来,可能是边境靠东的柳湖山。
柳湖山比风源山好一些,算不得是荒山。
山很大,长有许多野兽,所以附近有不少猎户。
只是现在不是捕猎的季节,山里看起来没什么人。
沈晏看见了陆晚在树上做的标记,轻轻笑了声。
他的小祖宗看起来是一点方向感都没有,幸好自己清醒了,不然恐怕是出不去这座山了。
沈晏捡起石头,十分轻松地打中了一只野兔。
他拎着野兔的腿,走回小屋,准备用屋里的工具处理一下。
回去时发现陆晚已经醒了。
她裹着他的外袍,头发乱糟糟的,靠着门边站着。
看见他手里的兔子,陆晚眨了眨眼:“兔兔那么可爱。”
沈晏抬眼看她。
小姑娘两眼放光地问:“你准备红烧还是清蒸?”
她都快饿死了。
沈晏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都不行,只能烧烤。”
取了刀之类的东西后,沈晏对陆晚说:“阿晚,离远一点,别看。”